“哼……把桌上的酒趕緊喝了,放在那熏人……”
震北王上官旭堯背對著孫德宇冷哼了一聲說道。
他也是自知理虧,因此才話不多說。
不然的話,非得和孫德宇好好的理論一番不可。
說起來,也是他的生活有些平淡無聊……
能遇上個如此大好的機會,編排編排擎中王劉景浩,又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眼下他既然已經到了這礦場之中,卻是也不能夠無功而返。
離開王城時,已經收到了傳訊,說那鴻洲的人馬也在日夜兼程的趕往這里。
人多熱鬧。
無論何時何地都是如此。
“對于鴻洲你了解多少?”
震北王上官旭堯問道。
“那州統文聽白不是個易于之輩……另外,鴻洲內的青府,在我震北王域的武修刀客之中,威名隆重!”
孫德宇說道。
這些事情,震北王上官旭堯全都知道,只不過他懶得去從記憶中翻閱,只想旁人這般了當的告訴他。
“文聽白和青府走得太近,也不是一件好事!”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孫德宇聽后突然笑了起來。
不但沒有回答,反而靜悄悄的從里屋退了出來。
這位王爺,好不容易靜下心來想想正事兒,他又怎么能會去打擾?
震北王上官旭堯去過兩次鴻洲。
鴻洲之地不管是戰略意義,還是物產儲備都是震北王域的重中之重。
尤其是武道的興盛程度,也讓他頗為倚重。
但若是這鴻洲州統文聽白與青府私交過密,反而會讓這鴻洲變成鐵板一塊。
到時候水潑不入,針戳不進,才會讓震北王上官旭堯更加的頭疼……
以前鴻洲還有個李家,能夠與青府互相制衡,后來李家除了變故,一夜之間泯滅于無形,此事震北王上官旭堯也是知曉的。
但當時他并沒有在意。
只當是普通的江湖恩怨罷了。
看在李家也是一方門閥大族的份上,責令鴻洲州統府徹查,但到了最后得到的也是些模棱兩可的答復,甚至字里行間還把這事推給了那靈異之力,似是這冥冥之中有力量在作祟。
那時震北王上官旭堯看到這樣的回復,也只是一笑置之,并未深究。
畢竟一個小小的李家,還輪不到讓一個王爺在心中惦記。
可是現在看來,卻是自己有些草率了……
對于上位者而言,制衡永遠是最為重要的。
李家和青府能夠互相制衡,那鴻洲州統府就和兩邊都無法郭聰神秘。
如今的局面,卻是青府已經和這鴻洲州統府達成了某種協議,形成了緊密的聯盟。
在未成形的源頭時扼殺相對要容易的多,木已成舟之后,卻是就難上加難。
震北王上官旭堯有意隱瞞身份,也是想暗中在礦場看看這鴻州州統府此番到底會如何作為。
這樣也能夠為他日后的計劃平添幾分參考與依仗。
劉睿影走到樓下大廳里時,那些苦工們仍舊在喧鬧不止。
老板娘不知何時坐在了靖瑤的身邊,正在與他不斷的調笑飲酒。
月笛在一旁也不覺得尷尬,反而是問起了華濃許多他以前生活在山野之中的往事。
說起這些,華濃的雙眸中總是有股火焰在跳躍。
就和劉睿影當時在徐老四的眼中見到了大海一樣,華農的眼中也有著無比遼闊山野。
時而郁郁蔥蔥,時而白雪皚皚。
無論是蹦跳的野兔,還是壯實的黑熊。
在華濃的敘述里,都活靈活現的出現在眼前。
劉睿影沒有打擾他們任何一人,只是平靜的坐了下來。
“見到那人了?”
月笛問道。
卻是用的勁氣傳音。
現在的大廳中人多耳雜。
劫奪餉銀一事又處在極為關鍵的節骨眼兒上,若是被有心停了去,再到處散布,誰知道又會釀成怎樣的后果……
“見到了。”
劉睿影說道。
“都說了些什么?”
月笛問道。
“他問我餉銀一事的來龍去脈,我給他從頭到尾都說了一遍。”
劉睿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