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把腦子里一條條的情報,更加直觀的標記在了圖中罷了。
“那你想我做什么?”
晉鵬問道。
“我在考慮一件事情。”
月笛站起身,走到窗前。
和震北王上官旭堯凝視著同一片遠方說道。
“什么事?”
晉鵬問道。
“我們查緝司,是不是可以到此為止。”
月笛說道。
“到此為止?!”
晉鵬和劉睿影異口同聲的驚呼。
任憑誰卻是都想不到月笛的心中竟是打起了退堂鼓……
不過憑借對于月笛的諒解,這兩人也知道月笛如此說定然是有她自己的考量。
“這件事說到底,是震北王域的私事。我們不該插手的。”
月笛說道。
“可是當靖瑤殺了我們查緝司一位站樓樓長之后,就已經把我們牢牢的牽扯進來。”
劉睿影說道。
對于此事的開端,卻是沒有人比他更有發言權。
“靖瑤殺死那位樓長,是無心之舉。只是為了要獲取一個在震北王域內行走自如的身份罷了。除了查緝司的人以外,還能有什么人能做到如此?唯一的變數,就是碰上了正在趕回中都城的你。但當時的情況,靖瑤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算是碰見了震北王本尊,他也得出手。”
月笛說道。
劉睿影點了點頭。
當日的情況的確是如此。
若是劉睿影趕路是或快或慢兩個時辰,稍稍錯開那對押韻餉銀的軍隊,后來的動蕩一定要比現在小得多。
“但是你不要忘了!中都城的查緝司本部可是接到了震北王上官旭堯的傳信。是他親自開口,要求我們查緝司出工出力協助調查的。”
晉鵬說道。
死去的那位樓長,是個酒色之徒。
死了也就死了,對查緝司來說,反而是有利無害。
但最先抵達礦場的劉睿影卻是帶著晉鵬麾下,陽文鎮查緝司占樓的人馬。
后面的折損,已經不是查緝司與靖瑤的之間的博弈。
而是晉鵬和礦場中這股神秘勢力的私人恩怨。
他是不會讓自己的部下白死。
人活著,只求個心安而已。
若是不能讓這礦場一事水落石出,他又怎么能給自己九泉之下的同袍一個交代?
如果聽從了月笛的話,就這樣悻悻而歸,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安心的。
“震北王上官旭堯親至,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理由留在這里。”
月笛卻是不依不饒的說道。
似是鐵了心的要離開。
“你是中都查緝司本部的司督,劉睿影也是本部的省旗。你們若是想走,我沒有權利強留。但是我的人死在了這礦場,死的是我陽文鎮查緝司站樓中人,我身為樓長,要是就這么走了,那怎么和這次帶來的十四個弟兄交待?我又來礦場的意義何在?就是為了喝那濁酒,吃那爛肉嗎?”
晉鵬說道。
竟是和月笛針鋒相對了起來。
劉睿影知道晉鵬對月笛的感情。
所以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能看到晉鵬如此拍著桌子,和月笛叫板爭吵。
“不過……我們也著實是受到了中都查緝司本部的明確命令,讓我們不遺余力的協助徹查這劫奪餉銀一事。”
劉睿影說道。
此刻只有他能站出來當個和事老。
華濃雖然有心,但卻無力。
畢竟目前他只能算是劉睿影的師侄,還沒有入那查緝司的大門。
“中都城里的那幫人根本不知道這里的變化。不過正如你所說,我是查緝司的司督。掌司之下的最高職務。所以我可以根據現有的情況發生的變數做出決斷!”
月笛說道。
“另外,就算是中都查緝司本部對此時有了明確的要求,我身為司督也可以從現在起即刻廢除!”
月笛接著說道。
這話卻是看著劉睿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