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別人之前,不該先自報家門嗎?這可是江湖規矩。”
趙茗茗仰頭說道。
頗有些英姿颯爽之氣。
“在下張曉陽,世居此地。沒想到小姐還是一位江湖人?”
二世祖說道。
“趙茗茗。”
趙茗茗微微頷首,道出了自己的性命。
“空堂坐相憶,酌茗聊代醉!好美的名字!”
張曉陽說道。
“原來公子是位讀書人!”
趙茗茗說道。
“不,我也是江湖人。這世俗間的勾心斗角,刀光劍影,書里可是一點不少!”
張曉陽說道。
“可惜書里雖然是白紙黑字,但終究都是寫出來的。即便是話本傳說中的光怪陸離,也定然比不上這人間豐富多彩。”
趙茗茗說道。
張曉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只好點頭賠笑。
趙茗茗卻是也不著急,就這般靜靜的站著。
不說去留。
糖炒栗子卻是有些心急,此刻正拿著馬鞭站在車前面逗馬。
那馬兒竟是和小姑娘一樣,性質缺缺,耷拉著雙眼。
對糖炒栗子的逗弄沒有絲毫反應。
最多是嘴里哼哼幾聲,鼻孔中重重的喘了喘粗氣。
“真惡心!”
糖炒栗子對這馬說道。
隨即也哼哼了兩聲,還對著馬兒擤了擤鼻涕。
古來有人對牛彈琴,今日卻是又有糖炒栗子當街逗馬。
若真算起來,還著實是難以分個高低。
趙茗茗看到之后,掩嘴輕笑了起來。
“你就這么無聊?”
“不無聊,只是沒事做。”
糖炒栗子說道。
沒事做和無聊看上去是兩個詞,但實際上說的卻是同一件事情。
無聊不就是因為沒有事做?
如果有事能讓她忙碌起來,卻也顧不上無聊了。
“你想做什么?”
趙茗茗問道。
“不知道,什么都想做,但又什么都不想做……”
糖炒栗子說道。
這會兒卻是又不逗弄那可憐的馬兒了,反倒是細心的給它梳理起鬃毛。
“這位小姐是……”
張曉陽問道。
“她是我的妹妹。這位也是!”
趙茗茗說道。
“沒想到小姐三姊妹竟然都是如此的天香國色!”
張曉陽說道。
“夸人夸到現在,就說了個漂亮!也好意思說自己是讀書人?”
糖炒栗子嘴里嘟噥了一句。
聲音不大,但也足以傳到那張曉陽的耳中。
一時間,氣氛驟然變的有些尷尬。
張曉陽訕訕的笑了笑。
可是他看向糖炒栗子的目光,卻是有些狠厲起來。
“小姐是路過此地?”
張曉陽問道。
相比之下,還是和趙茗茗說話更為舒服自在。
“是,我們剛巧路過。”
趙茗茗說道。
“天色已經不早了,不如我請三位小姐用過飯再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