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陽說道。
這回趙茗茗卻是再也憋不住了……
痛快的大笑了起來。
日頭明明才剛過正午,張曉陽卻是就說這天色已晚。
什么話放倒了這讀書人的嘴里,卻是都能顛倒黑白。
趙茗茗想起他父親有一次對自己說,這人間和列山其實沒有什么不同的。
如果一定要區分的話,那就是這人間讀書人太多……
當時趙茗茗對這讀書人根本沒有什么概念。
反而覺得讀書一件好事。
畢竟這知識和道理都得先從書中學,然后才能在活中練。
不過趙茗茗的父親卻告訴他,讀書是一件好事,不好的是讀書人。
人讀了書,不就成為了讀書人?
難道一字不識的文盲才算是好嗎?
趙茗茗沒能想通。
現在她卻是徹底明白了過來。
原本這讀書,就是為了分黑白,辯是非。
可是讀書人在明白了這些黑白是非之后,反而就想去顛倒這些黑白與是非。
這樣做究竟是一種叛逆,還是報復,恐怕讀書人自己都說不清楚。
總之,這人讀書多了之后,就變得喜歡詭辯,玩弄機巧。
舉手投足之間算計頗多,再也無法坦蕩,這是事實。
相比于武修而言,差了很多磊落。
“這鎮上可有什么好館子?我這兩位妹妹別的都能湊合,唯獨吃不行!”
趙茗茗說道。
這倒也是實情。
糖炒栗子在列山上時,就是出了名的嘴饞。
她從來不會因為別的事而心煩意亂,但若是有什么好吃的錯過了沒吃上,她卻是可以用被子蒙住頭大哭一場……
“這鎮子雖然小,倒的確是有一家好去處!專做這西北名菜。”
張曉陽說道。
“西北菜倒的確是有特色……和南方比起來,起碼這分量上就多了許多。”
趙茗茗說道。
卻是有意無意的,說自己等人是從南方來的。
“小姐若是愿意,在下前面引路?”
張曉陽說道。
身子卻是以及躥了出去。
看樣子,也是修過武的。
不然怎么會有這么快的身法。
“多謝了!”
趙茗茗說道。
“小姐,你當真要同他一起去吃飯?”
糖炒栗子趕著馬車,跟在張曉陽身后。
趁著這個空檔,悄聲問道。
“有何不可?”
趙茗茗反問。
“不……當然是可以!我只是覺得……覺得小姐和往常有些不一樣!”
糖炒栗子說道。
“我往常是什么樣子?”
趙茗茗問道。
糖炒栗子卻是也形容不出來。
只是有一種模糊的感覺。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些煩悶。只想找點事做做。”
趙茗茗說道。
糖炒栗子聽后點了點頭,卻是也不再言語。
她即便是再頑皮搗蛋,面對自家小姐也是一百個順從。
“對了,前面趕路的時候,后面還有尾巴跟著嗎?”
趙茗茗問道。
她說的尾巴,是指靖瑤一行人。
靖瑤他們沒能得到小姑娘,便也無法回去和壇庭中人交換人質。
唯一的辦法就是跟在后面,伺機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