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斷情人對趙茗茗解釋過,他的心已經死了。
對任何其他的事都沒有興趣,也不會思考。
餓了,渴了,都會時常感覺不到。
跟不用說這梳洗打扮,買新衣服了。
張曉陽身后的狗腿子們附和著,把斷情人從上朝下的諷刺了一遍,接著就看到空蕩蕩的大廳,掌柜的以及跑堂小二都不見了蹤影,不由得很是生氣。
“怎么一個人都沒有?!”
張曉陽厲聲問道。
仍舊是那幅大少爺的派頭。
“少東家……這人一進門……卻是把客官都嚇跑了!”
跑堂小二聽到了張曉陽的聲音,這才顫巍巍的從柜臺鉆出來,露了半個腦袋說道。
“吳掌柜呢?他也跑了嗎?!”
張曉陽問道。
“掌柜的他……他把錢盒還有賬單拿走后,就去了后堂,再沒出來。”
跑堂小二說道。
他卻是又動起了自己的心思……
若是那吳掌柜因此得罪了少東家,那他這掌柜還能做得下去嗎?
這么一來,他這個跑堂小二的地位豈不是水漲船高?
危急時刻,仍然在獅子樓中與少東家患難與共,就算是當不成掌柜的,起碼也能混個管事兒做做。
“他媽的……”
張曉陽咒罵了一句。
覺得這吳掌柜真是忒不成人!
他哪里知道,這吳掌柜為了讓獅子樓的損失降低刀最少,帶著錢盒跟賬本從后堂的角門出去后,徑直去了張家府邸。
張曉陽說白了只是個少東家而已,投胎投的好罷了。
遇到這樣的事情,還得他爹,張老爺子出面定奪。
“你這叫花子攪擾了我家這么多桌生意,想怎么了解?”
張曉陽說道。
“張公子,他是來找我的……獅子樓若是有什么損失,我來承擔!”
趙茗茗說道。
同時一把拉住了張曉陽。
即便斷情人不會傷害其余的無辜之人,可是趙茗茗也難以保證在背這般嘲諷之后,斷情人會不會突然爆起,一刀砍了張曉陽的腦袋。
“小姐您怎么會認識這樣的叫花子?”
張曉陽疑惑的問道。
這倒是讓趙茗茗一陣為難……
畢竟他與斷情人之間的關系,很難用言語來形容清楚。
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又難免會被旁人知曉了自己的身份。
“他是我的債主!”
思忖了半晌,趙茗茗只能如實說道。
冤有頭,債有主。
斷情人聽聞趙茗茗竟然這樣說,雙眸之中閃過一陣異色。
趙茗茗這般態度,卻是承認了那一夜發生的事情,的確是她的族人不對……
雖然和趙茗茗沒有直接關系,可是她身為山主之女,種族內的一切事物都和她難逃關系。
趙茗茗也覺得,債主這兩個詞,很是妥帖恰當。
“小姐您是欠了錢,還是……”
張曉陽問道。
后半句話,他本想說是欠了情。
可一轉念又覺得,趙茗茗這樣國色天香的美人兒,怎么會跟一個叫花子攪和在一起,于是就沒有說出口。
“欠了情,還有命。”
趙茗茗說道。
張曉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