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樓,這位護院總管來了起碼不下百余次。
門口的三級階梯,閉著眼睛都能上下自如。
此時此刻,卻是他覺得最難熬的一次。
短短的三級臺階,在他眼里卻融通萬丈高山一般,不可逾越。
銀星站在最高處,笑盈盈的看著他,宛如一位山神圣母,正準備給他這位不速之客以加倍的磨難。
護院總管閉著眼睛踏出了一地步,卻是只有腳尖著地,腳掌與腳跟盡皆都是懸空。
“你這樣走,豈不是得從晌午磨蹭到黃昏?”
銀星說道。
人都怕激將,何況護院總管也看到身后的同袍們,已經逐漸站了起來。
好像也就是跌了個大跟頭,沒有受什么實質性的損傷。
當下卻是又覺得銀星只不過又是在故弄玄虛罷了。
手上根本不見真章!
于是他憤憤不平的一腳才踩實,緊跟著又是一腳踏出。
轉眼的功夫,他已經到了第二級臺階之上。
如此距離,算上他手上的長刀,已然能觸及到銀星的身子。
也就在此時,他出了第一刀。
這一刀的角度有些刁鉆。
明明看著是朝銀星飽滿的胸膛橫砍而來,但卻又在中途變招,最后從右肩至左下斜劈。
只不過這刀鋒在即將劈砍刀銀星身子還不到一寸的距離是,忽然被一股距離彈看。
連帶著吃到的這位護院總管,卻也被反震之力驚的連下兩級臺階,重新站在了街道上。
“嘶……”
右手虎口酸痛,隱隱有些血色……
若是方才再用力一份,說不得右手已經不能握刀了。
“還剩兩刀!”
銀星對著他深處兩根手指說道。
虎口處傳來的痛楚之感,激起了此人的兇性。
一言不發的,挺刀直刺。
“當當!”兩聲傳來,他的刀總是在最后一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彈開。
這兩次與第一次不同,甚至還出現了金鐵相交的之聲。
這女人身上的到底有什么古怪?
護院總管卻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第三刀他可是使勁了渾身解數。
不但是肉身的力量催發到了極致,體內陰陽二極也被他榨取的一點兒不剩。
這是他頭一回如此認真的使出開天辟地般的一刀。
但最后的結果仍舊是敗北……
不斷他的刀斷成了兩截飛了出去,上半截碎裂的刀身正好向上彈起,插在了上書“獅子樓”三個大字的匾額之上。
張老爺子看著匾額上的那半段刀身,猶如是插在他的心中無二……
護院總管看著自己的半截斷刀也是愣了愣,繼而才抬頭注意到了已經被毀壞的牌匾。
斷裂的刀身插在牌匾上,造成了一道細長的裂痕,隨著刀身不住的晃動正在緩緩變寬,延長。
終究是將這“獅子樓”這塊氣派的牌匾一分為二。
斷裂的牌匾掉落下來,砸在護院總管的左右。
煙塵飛揚,把整個世子樓的門口都籠在了里面。
護院總管不知在想什么,在煙塵中還睜大了煙,張大著嘴。
忽然他覺得自己的右手有些異樣。
竟是忽然有了些溫暖的感覺。
好想有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剛剛牽起了他的手,嬌笑著讓他帶自己去鎮外踏青一般。
可惜好景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