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飽,不餓死。
穿得暖,不凍死。
活著就好。
張曉陽這般的條件,自是不用擔心溫飽。
如此基礎的生活條件,早已在張老爺子的打拼下全然滿足。
只要能活下去不死,人當然就會有了其他的需求。
喝酒,賭錢,女人。
等等。
然而這些癖好,卻是需要人教導規勸的。
張老爺子沒有盡到自己一個當爹的義務與責任,現在這般馬后炮卻是也無濟于事了。
“你個逆子!看看你惹出熱事端!”
沒曾想他心中卻還是氣不過。
反手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了張曉陽的臉頰上。
把他原本幾顆松動的牙齒,徹底打了下來。
“呸!逆子?我還說你逆父!”
張曉陽跟著脖子說道。
張老爺子被氣得雙手發抖,指著張曉陽半時天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怎么?我有什么錯?你說我惹禍,你有沒想古我可能從未渴望活過?你說我喝酒鬧事找女人,你若是不生我,我哪來的這些機會?自己為了自己的一廂情愿把我冷不丁的弄出來,到頭來卻是責怪我不成人?你可曾想過我根本就沒想過當人?就沒想來過這人間?”
張曉陽卻是越說越起勁。
這些情緒不知預計了多久,在此刻卻是一股腦的盡皆發泄了出來。
“你給我回家!”
張老爺子著實在停不下去這般大逆不道之言。
若是讓張曉陽在繼續這般大放厥詞下去,他恐怕在這鎮子中都沒有絲毫立足之地。
“回家?我沒家!我家在酒里,在姑娘們的胸脯上。酒起碼讓我開心,姑娘們的胸脯枕著軟綿綿的,家里有什么?你都不回家,評審還要讓我回家?”
張曉陽說道。
說著說著,卻是又哭了起來。
“把少爺帶回去!”
張老爺子背過身去,對這隨從們吩咐道。
一聽這么好干的活兒,還能遠離這處是非之地,那些個人頓時爭著搶著上前來。
即便這張曉陽掙扎的再兄,也架不住七八個大漢的胳膊腿一起發力。
張老爺子看著自己兒子遠去的身影和他嘴中仍然傳來的咒罵與微詞,苦笑著。
他從沒有任何一刻覺得比現在更加的失落,無助過。
突然間,覺得什么對他而言都沒有了意義。
什么獅子樓,什么張家,什么顏面,統統都沒有了任何意義。
“你要去哪里?”
銀星問道。
她看見張老爺子竟是也要離開。
“我……我要回家。和我兒子一起回家。”
張老爺子說道。
“你兒子雖然混賬了些,但方才那番話,我一個局外人聽來倒是很有道理。洗澡前都得先脫了衣服當做準備,那當爹難道就是一件這么容易的事?你對你兒子,卻是連那草原王庭中的人對待自己牛羊馬都不如。”
銀星說道
手中銀針出手。
張老爺子反映過來時,胸前的衣襟上已經被金線縫住了一張銀票。
面額十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