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太熟悉了,卻是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兩人之間彼此知根知底,毫無可以分享的話題。
就算是相對無言,面對面坐著,也不覺得尷尬。
這樣的關系固然令人羨慕,但對于斷情人這般渴望交流的人而言,卻是第一個要摒棄的選擇。
張學究他曾經很是熟悉。
經年未見之后,現在又多了幾分陌生。
豈不是剛好滿足了他那般不太陌生又不太熟悉的荒唐要求?
世間恐怕在也難尋到這么一個人。
就算尋到了,這人也未必有時間。
就算有時間,他也未必想要聊天。
可現在張學究就在眼前,卻是不需要去尋。
而他不但有時間,還想要聊天。
真可謂是天賜良機,著實難得!
“我雖然不喝酒,但我從沒有覺得喝酒是一件壞事。”
張學究說道。
他也挪了一個凳子坐下。
剛好是斷情人的正對面。
“不是一件壞事,你為何要那樣抵觸?”
斷情人反問道。
他極為熱衷于如此的說話方式。
雖然每一句聽起來都很嗆人,但卻又說到了點子上,讓對方屋里回擊。
“不提倡不代表禁止。只要該做的事情沒有耽誤,那單核無妨。我只當是你的一個癖好習慣罷了,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癖好與習慣。”
張學究說道。
“你的癖好和習慣是什么?”
斷情人問道。
“以前似乎的確是沒有……不過后來我不是培養出來了一個?”
張學究說道。
卻是指了指旁邊桌子上的酒杯。
“我以為這癖好是與生俱來的,就靜靜的待在那里,等著你去發覺。卻是沒有想到這癖好竟然還可以培養!”
斷情人說道。
“什么都是可以培養的。難道你以為這改變,不是刻意為之,而是自然而然嗎?”
張學究說道。
“你真的老了……”
斷情人聽完后凝視著張學究,說了這么一句奇怪的話。
“為什么反復說我老了?”
張學究有些不樂意……
男人不愿聽“老”字,就和女人不愿意聽“胖”字一樣。
說不上是禁忌,但總會讓人心里很是不舒服。
“因為你在真的開始說教了。”
斷情人說道。
“我說了,你聽進去,照做,才是說教。若只是我自己這般一言堂,那只能算是閑談胡扯。”
張學究擺了擺手說道。
銀星端著酒杯款款走來。
途中對這趙茗茗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卻是趕緊離開。
趙茗茗輕笑著搖了搖頭,反而也挪了個凳子坐下。
“我覺得他們說話挺有趣的,想聽聽。”
趙茗茗對這銀星說道。
這樣的事,也不能強求。
不過這說話的人有酒和,聽話的人怎么能沒有酒?
說話的人喝酒,除了潤嗓子之外,就是為了讓自己說出來的話更增添幾分感染力罷了。
聽話的人喝酒,自然是為了體悟說話之人的心境。
心境同步了,這話聽起來才更有韻味。
古籍上課不乏有些文人雅士,以風聲,雨聲,琴聲,歌聲,甚至潑婦罵街的聲音下酒的例子。
可見這酒雖然醉人,但卻又能很快的把兩顆距離甚遠的心,銜接在一起。
銀星個趙茗茗的身前放了一壺酒后,把剩余的四個酒壺全都擺在了斷情人和張學究的桌上。
“每日喝酒的人,酒量該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