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影卻是根本沒有想到,金爺的這個“金”字竟然有如此曲折復雜的來歷。
最開始,當老板娘告訴他金爺這個人時,劉睿影覺得是因為他礦主的身份,多金,旁人便以此為依據,給他取了個頗為響亮的外號。
后來聽說了青府的往事與糾葛,便自然而然的認為金爺是在逃避。
結果到頭來,劉睿影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金爺的格局。
他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土財主,也不是個為了躲閃寧愿拋棄一切又改頭換面的人。
一個簡單的姓氏,卻凝練了金爺一段刻骨的往事。
不由得,劉睿影對金爺卻是有些敬佩起來。
正在他沉思時,金爺的胯下的馬忽然停了下來。
前方不遠處站著一個人。
他背對著眾人,似是在極目遠眺。
金爺的目光凝視了片刻后,展顏一笑。
“劉省旗,你的嘴莫不是開過光?”
金爺說道。
“此話怎講?”
劉睿影問道。
金爺沒有回答,馬鞭一揚,指了指前方。
劉睿影皺眉瞇眼一看,那人不正是小機靈?
天下間機靈的人很多,但若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動彈,卻是根本看不出機靈與否。
這一點,唯有小機靈不同。
他即便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發呆,那股子機靈勁兒卻是也能抵得過礦場上的風沙,撲面而來。
“他這一走又是三天?”
劉睿影問道。
“算上今日的話,卻是三天半了!以他的身法,就是按震北王城也能溜達兩個來回。”
金爺說到。
眾人按馬徐行,一步步朝前走去。
待離得近了,小機靈這才轉過身來,沖劉睿影和金爺招了招手,嘴里還打了一聲響亮的哨音。
結果眾人坐下的馬,聽到了這哨音后,卻同時撒開四蹄,飛奔開來。
無論怎樣拉扯韁繩卻是都無濟于事。
“怎么樣,這幾匹馬我馴得還不錯吧?!”
在距離小機靈只要半丈之遙的聚利時,他的口中再度傳出一聲哨音。
五匹飛奔的馬,頓時原地駐足,鼻孔中冒著粗重的喘息。
“你什么時候馴得馬我都不知道。”
金爺說道。
“其實我也沒有馴……只不過我在你妹妹那里的幾日里,每天晚上都給他們吃新鮮的胡蘿卜。而且是邊吹著口哨邊喂。也就那么幾天的功夫,這些畜生卻是就習慣了。方才聽到我的哨音,以為又有胡蘿卜吃,那還不朝著我這里狂奔?”
小機靈說道。
繼而從懷里掏出了五根新鮮的胡蘿卜,挨個塞進了馬兒的嘴里。
青雪青臉色煞白……
顯然是剛才胯下的馬兒不收控制的狂奔而下的不輕。
好在文琦文一把扶住了她的肩頭,不然的青雪青非從馬上一頭栽下來不可……
金爺和劉睿影翻身下馬。
見到了小機靈,自是要寒暄幾句。
“這三日你又去了什么地方?”
金爺問道。
“震北王城。”
小機靈說道。
“金爺,看來你的嘴也是開過光的!”
劉睿影笑著調侃道。
“可發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金爺問道。
小機靈卻是伸出右手食指,對這二人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