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先恐后。
只有先后,沒有輸贏。
即便是先這為贏,后者輸。
但起碼說起來要好聽的多。
“不知道……我沒有這樣爭過。”
華濃想了想說道。
文琦文以為他是在故作賣弄。
其實華濃方才倒是認真的思量了一遍。
他在腦中細細的回憶了一遍自每次出劍的動機和目的,卻是沒有一劍能夠適應當前的情況。
無論是對野獸還是對人。
他的劍從來都不是為了輸贏,先后。
華濃的劍,只論生死。
但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文琦文喪命。
于是乎便只能自己陷入了深切的糾結之中……
這般想法融進話語里,說出來,便正能是三個字,不知道。
“爭先都不知該如何,也好意思大言不慚?”
文琦文說道。
武修之中無傷大雅的比斗方式有很多種。
文琦文卻是讓華濃來選擇。
奈何華濃根本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只能是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其實他的心里已經有了決斷,只不過還在進行最后的糾結。
“算了。”
華濃看了看天,把手從劍柄上移開說道。
低頭朝著自己的馬走去。
“青妹,看到了嗎?有些人就是這般欺軟怕硬。這里不比咱們鴻洲府城,你卻是也不要那么良善。”
文琦文看著華濃的身影說道。
青雪青好似還未從先前的情緒中緩過神來。
她根本沒有聽清文琦文說了些什么,只是茫然的點了點頭當做回應。
華濃上了馬,對方才文琦文的嘲諷置之不理,徑直朝前走去,來到了劉睿影身邊。
“怎么不出劍?”
劉睿影問道。
“因為沒必要。”
華濃笑了笑說道。
“是沒必要,還是擔心自己把握不住?”
金爺問道。
“都有。而且我要出劍的話,向來都是全力以赴。”
華濃說道。
“你這柄劍,怕是用了很久了吧!”
金爺說道。
“很久了。”
華濃看著自己的劍說道。
“是如何變成這副模樣的?”
金爺問道。
“我撿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華濃說道。
金爺的心中有幾分震悚……他沒有想到華濃這柄殘破的劍竟是撿來的,更沒有想到華濃卻是連自己的劍都沒有,用的還是一把撿來的劍。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劉睿影,覺得他這位師叔當的,卻是有些過于失職……
“礦場快到了,抓緊趕路吧!要是拖延過了午后,大風起,就更不好走了。”
金爺說道。
劉睿影和華濃應了一聲,縱馬向前。
金爺卻是被文琦文開口叫住。
“方才是我冒失了……”
文琦文說道。
語帶歉意。
“年輕人不就是這樣?沒什么的。”
金爺笑著拍了拍文琦文的肩膀說道。
“我只是看不慣他對青妹的態度。”
文琦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