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各式各樣的人。越是有本事的人,或許脾氣越怪。”
金爺說道。
文琦文把這句話一琢磨,突然反應過來,這金爺莫不是在夸贊那華濃很有本事?
“和他相比,你還差得遠。”
金爺指了指前方的華濃,對文琦文說道。
“我定然不弱于他!”
文琦文高傲的說道。
金爺的話,卻是觸及到了他的自尊心。
他不敢對金爺動刀,只能用言語來捍衛。
“以后你就知道了……剛剛若是輪生死的話,你的尸體已經被風沙蓋住了。”
金爺說道。
文琦文雖然沒有再度出言反駁,但心里仍舊是義憤難平……
華濃的那柄劍,比之叫花子的打狗棒都不如,怎么能與自己的寶刀相爭鋒?
文琦文卻是已經暗暗下了決心,有機會定然要讓華濃在自己的刀下吃個大虧不可。
金爺自是看出了文琦文的想法,但言盡于此,多說無益。
本想著華濃會出手,給他個教訓,讓這大少爺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
雖然他的刀法不弱,境界在這般年紀中也算的上不錯。
但他和華濃相比,缺了很多生死之間的歷練。
“我的刀法雖然沒有青府的斬影刀精妙,但在鴻洲中也是拔萃的存在。”
文琦文氣不過,卻是如此說道。
“他的劍法只有一招,你知道是什么嗎?”
金爺反問道。
文琦文當然是猜不出來。
“全力以赴!”
金爺說道。
文琦文聽到這四個字,心中突然“啪嗒”一聲,不知是什么東西驟然打開。
這段小插曲過后,眾人盡皆沉默的趕路。
雖然路上有所耽誤,終究還是在正午時分抵達了礦場。
劉睿影看到這里也搭著不少棚子。
看上去要比老板娘那邊的精致不少。
聽到馬蹄聲,這些棚子里立刻鉆出了十幾個精壯大漢,全都赤裸著上身。
皮膚被別狠毒的日頭曬得黝黑。
頭發剃的很短。看上去極為有精神。
看到金爺之后,一眾人等皆躬身問好。
“一切妥當?”
金爺問道。
一位頭領模樣的人走上前來給金爺牽馬,聽到文化后點了點頭。
“礦場在哪里?”
劉睿影舉目四望,卻是沒有看到任何開鑿的痕跡。
“這里算是個營地。開礦的地方還要往里走二十多里地。咱們先在這里休整一番,吃過飯再進去。這會兒太陽最毒,風沙也最大。”
金爺說道。
劉睿影也是覺得有些奇怪,現在還遠遠未到夏天。
震北王域的夏天,也來的比別處遲到很多。
可是這礦場上的日頭卻絲毫不講情面……
曬在劉睿影臉上,卻是讓他的臉皮發燙,還有些生疼。
金爺走動最中心的一座營帳,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現在舒服多了吧?”
金爺笑著問道。
營帳里面和室外簡直是兩重天。
方才在外面看不出來,走進營帳總劉睿影這才發現,這些營帳竟然都是半地下式的。
劉睿影曾經在書中讀到過,這是大漠隔壁的一種特有居住方式。
既不能算是房屋,也不能叫做營帳。
就是從平地向下挖一個深一丈,長和高都是兩到三丈的土坑,上面用粗樹干做檁條,用細樹干做椽子,鋪上樹條或葦把。若是有條件,可以再蒙上一層油布防水,隔潮。
最后撒上一層麥草,蓋上一層碎土,然后糊上一層厚厚的草泥,正中間留一個天窗口通風引光,便算是成了。
這樣的方式,主要是為了渡過難熬的冬天。
在嚴寒冬季里,這半地下式的住處中還可以用土坯壘起半人高的空心火墻。
上面可以造飯、晾衣曬被。
灶里的柴火燒得通紅,頓時就會變得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