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無妨……就是不知需不需要特備準備些什么?若是需要熬藥的話,咱這里可是沒有藥甕。”
老板娘說道。
“該吃的早就吃了。郎中讓多多修養,自己恢復。這不才帶著出來走走看看,權當做散心了!”
趙茗茗說道。
沒曾想這謊話說了一句,卻是就越說越順!
現在不僅把這小姑娘為何舉止反常解釋了個清楚,趙茗茗還把自己怎么回來到這荒僻的礦場也一并講了個明白。
“原來如此……我就說二位姑娘怎么會乘馬車來這里。不過這里可不是什么游山玩水的去處,怕是要讓二位失望了。”
老板娘說道。
“聽說這附近有礦場?”
趙茗茗問道。
老板娘心里卻是咯噔一下。
心想這兩人竟是也奔著礦場來的,不知又是何方的勢力。
人還真不能聰明過頭……
一過頭了,難免就會生出些雜七雜八的想法。
趙茗茗還真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想來礦場見識見識新鮮,但這一句普通的問題在眼下這個檔口對老爸娘來說,卻是要打氣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付。
“離這里不遠……不知姑娘打聽這礦場做什么?”
老板娘試探的問道。
“來這里就是想看看礦場的。不然怎么會愿意受這風沙?”
趙茗茗說道。
“哈哈……要是說起這風沙的話,我還著實沒有見過何處的風沙能比這里還大的!姑娘您若是想圖新鮮,這也算是一樣極為稀罕新鮮了!”
老板娘說道。
“不知這里可有客棧?”
趙茗茗沒有接過老板娘的話頭,自顧自的問道。
“姑娘,這里開門兒做生意的只有我一家……平日里無非是給那些個礦上的苦工們賣些用品吃食,幾碗散酒。若說客棧的話,二樓倒是有幾件房子,但都簡陋骯臟……”
老板娘說的很是難為情。
直到現在,她還是沒有放棄勸說著趙茗茗離開。
只不過她的手法顯然要高明許多。
老板娘并不出言趕客,但這話里話外卻是想讓趙茗茗的心一點點涼下去。
她想這樣的姑娘,一聽到簡陋骯臟兩個字,定然就會皺起眉頭,打道回府。
自己只花了一壺茶的本錢,就規避了一場大麻煩,何樂而不為?
但趙茗茗卻表示自己渾不在意,出門在外,不需要太多的講究。
“小姐,后面的門上了鎖,馬車進不去!”
糖炒栗子在門口喊道。
老板娘這才知道,竟是還有個人。
自己這里向來都是一幫臭烘烘的男人。
那月笛來了之后,她卻是已經和對方動手拼了一把。
現在這又來了三個。
看上去比月笛和自己更年輕,也更漂亮,不知又會引出些什么新的糾葛。
老板娘微微嘆了口氣……
這鳥不拉屎的礦場整年整年的連棵草都不長,怎么偏偏在這個春天遍地桃花?
不過聽到了糖炒栗子的話,老板娘還是極為客氣的應付了幾句,隨后又對李俊昌使了個眼色。
這位“咫尺天涯”的刀客只得再度當起了小二哥的角色,從柜臺里拿過鑰匙后,從糖炒栗子手中牽過馬車,朝后院走去。
“看來姑娘不光是要打尖,卻是也要住店了!”
老板娘說道。
趙茗茗點了點頭。
“要吃些什么?咱這里沒什么好東西,但又因為路遙馬乏,比外面都要貴上不少。”
老板娘搓著手說道。
“清淡些就好,趕路顛簸有些煩悶。味重的吃不下去!”
趙茗茗說道。
老板娘應了一聲,便走向后堂中去忙活。
臨走前,又給趙茗茗的茶壺中添了些滾水。
“小姐,這點可真是夠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