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發生在你身上,我也覺得很新鮮!”
老板娘說道。
方才的大笑讓她有些口渴,索性拿起酒壺將剩下的酒水全都喝完后站起身來。
“同我一道打聽去看看?”
老板娘問道。
“你不是對那里發生了什么絲毫沒有興趣?”
李俊昌問道。
“不是你說的人需要新鮮感?現在我對跟你喝酒聊天已經沒有新鮮感了,自是得找些新樂子!”
老板娘說道。
言畢徑直轉過身,頭也不回的朝大廳走去。
李俊昌站在原地左右為難,但看到老板娘的背影之后還是追了過去。只不過剛邁出廚房的門檻,便又調回頭來取他放在灶臺上的刀。
這是他頭頭一回忘記自己這這把“咫尺天涯”。
很多人都說,男人心思太過散漫,容易丟三落四,不如女人細致。實際上只是因為男人的心思過于專一,在一段時間之內,他們的精神只能放在一件事或一個人身上。當李俊昌的注意力都在老板娘的身上時,他便會忘記自己的刀。若是他一門心思只想著手中刀,那他一定連老板娘長什么模樣都記不得了。
可是他卻偏偏在手里拿著刀時,懷里還揣著老板娘的畫像。這樣就導致他不但沒有成為一個出色的殺手,也沒有成為一位知冷知熱又體己的情郎。
其實老板娘大廳中發生了什么根本沒有絲毫興趣。
什么餉銀,中都查緝司,亦或是草原人,震北王,都與她毫無瓜葛。她只是安安心心的,在這里過著她的小日子罷了,人一旦過慣了平靜的日子,就會進入另一個自己精神的世界,與此同時現實世界發生的種種,也就與她無甚關系了。不過若是有人以為,這是她好欺負的一方面,那可就大錯特錯了。有些人不去管是因為害怕,但有些人不去則是因為有恃無恐。老板娘只是聽到了一個讓她討厭的聲音罷了,這才徹底的按奈不住自己的性子,定要來大廳中瞧一瞧。
撇開大廳中那些個破碎的碗盤,酒杯,桌椅不提,靖瑤仍舊是與晉鵬都成一團。而另一邊,月笛卻也與趙茗茗劍拔弩張,毫不相讓。
“你若是現在肯罷手離開,我定不會糾纏!”
月笛對趙茗茗說道。
趙茗茗一言不發,暗地里卻是也上來了脾氣。
想她從山上下來后這一路,除了劉睿影之外,就沒見過幾個順眼的人。至于讓他順心的事情,更是一件都沒有!
大小姐終究是大小姐,首要的就是得有脾氣!
有了脾氣才能鋪張造作,如果連這些都沒有,哪里還有個小姐模樣?卻是與平常百姓家的丫頭沒什么區別。
“怎么不說話?”
月笛皺著眉頭問道。
“說話給人聽,對你只能狗叫!但我不會!”
趙茗茗說道。
月笛聽后顯示一愣,繼而才反應過來!
銀牙咬的咯咯作響,說道:
“你竟然敢罵我!”
“沒人教你少管閑事,我只能既當爹有當娘的替他們管教管教!”
趙茗茗不依不饒的說道。
就連站在一旁的老板娘卻是都大吃一驚!
她根本沒有想到這看似溫和恬靜,淡雅舒美的趙茗茗一旦說起風涼話,罵起人來,可當真是字字見血,句句誅心!
月笛聽后也不再與趙茗茗爭這口舌之快,卻是一個箭步,挺劍直刺。
說來也奇怪。
月笛可是差一點便能登臨天神耀九州的頂級午休,出手必定都是殺招才對。
可是這一劍不但柔弱無力,沒有絲毫聲勢,就連指向的位置都是趙茗茗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