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笛的腳腕被握住,整個身子便只有她撐在桌面上的左手來保持著平衡。
正在氣頭上的月笛,此刻被人阻攔,卻是更加暴躁,這一式鞭腿上的勁氣一股腦兒的全部傾瀉而出,打在此人的手掌之上。
但磅礴的勁氣浩瀚若龍奔,竟是猶如泥牛入海一般悄無聲息……
她這才抬頭看了看來人,卻是孫德宇。
兩人本有舊仇,現在卻又添了新恨!
女人不能惹,尤其是正在發怒的女人更不能惹,那么她即使再生氣,也會將原本生氣的對象轉移到惹怒她的人身上。
更何況惹怒自己的竟是原本有了過節之人,就更加耐不住瘋狂的本性了。
藏在腿旁的劍微微向上翹起的同時,腿一縮,劍尖對準了孫德宇的眉心而去。
孫德宇怕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月笛會如此不講道理的貿然出手。
但他卻是忽略了自己不也是毫無道理的,阻擋了月笛對趙茗茗的攻勢?
他當然有自己的立場,只不過月笛并不知曉。
震北王上官旭堯特意叮囑過,不能讓趙茗茗在震北王域內有任何損傷,然而月笛的武道修為孫德宇是極為清楚的,故而擔心再打下去,趙茗茗若是不敵受傷,可就不好交代了……
孫德宇手腕發力,方才握的極死。
月笛這么一抽,卻是讓自己的一只鞋落在了他的手里。
孫德宇望著自己手上這一只女人的鞋子還未回過神來,就看到面前閃過一星寒光,直奔著他的面門。
而他也無心戀戰,只是想要了解月笛與趙茗茗之間的糾紛而已。
既然無心,那邊不會出劍。
孫德宇右手抓著鞋子,左手抬起仍在劍鞘中的配件,很是輕松地將月笛這一劍格擋開來。
她這一劍也只是氣憤所致,并沒有過多的考慮與狠厲。
但即便如此,孫德宇仍是覺得虎口一陣發麻。
“你是什么意思?”
長劍的嗡鳴聲還未散去,月笛便開口厲聲質問道。
“我的目的豈不是一目了然。”
孫德宇有些無辜的說道。
想要跟一個正在氣頭上的女人說清楚道理,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尤其是當一個女人正在與另一個女人爭斗時,孫德宇驟然出現,還明顯偏袒。
女人就是如此。
當你不幫她的時候,會埋怨你為何要袖手旁觀。
若是你大義凌然的挺身而出,往往又會被指責是不是輕視了自己。
但無論如何,卻是都不該有任何偏袒。
這樣的情況一旦發生,那就是千張嘴也說不清楚,跳進太上河也洗不明白。
“你與她什么關系?”
月笛用劍指著趙茗茗,對孫德宇問道。
“沒有關系。我甚至都不認識她,也未曾謀面。”
孫德宇搖了搖頭說道。
言畢還把手里的那只鞋扔還給月笛,沒想到月笛卻是抬手一劍,把這只鞋反劈成了兩半,還順勢用劍一挑,把自己的另一只鞋子也朝著孫德宇的臉砸了出去!
她的腳很白,比她的臉更白。
整日穿著鞋襪,風不吹,日不曬,雨也不淋,自是要比臉和手更加白皙才是。
不過難的是月笛的腳還極為玲瓏秀氣。
與她略帶剛毅的面龐有著不小的差距。
一個周身穿著妥妥當當的女劍客,光著一雙腳站著,的確是有些奇怪,還有幾分詭異,但站在一旁靠著墻壁看熱鬧的老板娘卻是掩口輕笑。
“你又在笑什么?”
李俊昌問道。
從他來到這礦場,進入店中,與老板娘沖鋒之后,好似就今天的她最是開心。
無論是嬌小,輕笑,還是大笑都已經有過無數次。
“你沒有給女人脫過衣服,當然不知道我在笑什么。”
老板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