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他的模樣除了變得有些滄桑之外,更是增添了幾分滑稽。
這條小道很長,走了很久才到盡頭。
精要聽到了身后的動靜,但卻沒有回頭看看。
一個人只有心性足夠堅定的情況下才會如此。
此刻他的雙眼如雄鷹,直勾勾的看著前方,看著他的“獵物”晉鵬。
晉鵬的走的不快不慢,但靖瑤的步子卻邁的很大。
不一會兒,就要貼在晉鵬的后背上時,他才可以的放慢了速度。
后院之中有棵樹。
單憑葉子很那分辨究竟是一顆什么樹。
雖然是在春天,可是礦場的一切都被風沙染上了一層土黃。
就連這棵樹上新冒出的葉子也不例外。
照例也是土黃色的,看上去沒有一點生機。
若是不仔細瞅瞅,確實覺得這棵樹已經死去很多年了。
晉鵬一直走到后院的正中央才停下了腳步。
他轉過身來,看了一眼小道盡頭處站著的老板娘和李俊昌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這人還挺優雅的!”
李俊昌說道。
“都是裝的。”
老板娘很是不屑的說道。
“優雅這種事,為何還要裝?”
李俊昌問道。
“每個人都有個自己塑造出來的面具和外殼,窮極一生都在拼了命的往里鉆。或許他的外殼就是優雅吧。”
老板娘說道。
“若是鉆不進去呢?”
李俊昌問道。
“不會有鉆不進去這種事存在……只要你想,你就能進去。哪怕是斷手斷腳也要進去。”
老板娘說道。
晉鵬站定之后,橫劍當胸。
但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靖瑤的手。
而且并不只是他那只握刀的手,晉鵬的目光卻是在他的雙手之間來回搖擺。
并不是晉鵬覺得這雙手有多么的可怕,他是覺得這天地之間的造化著實奇妙。
這雙手既能端來一碗熱奶,救了他的命。
卻是也可以拔出一柄彎刀,要了他的命。
生死無常,哪里有什么尺度和屏障可言?
到了后院中,靖瑤頓時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的頭發,肩膀以及胳膊雖然有些在方才那條逼仄小道中蹭上的灰塵,但他的目光卻比在大廳中時更加炯炯有神。
晉鵬有些好奇的望著她,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會讓他產生如此的變化。
“你很喜歡這里?”
晉鵬問道。
“那大廳有些太過于狹小了。”
靖瑤說道。
“你喜歡遼闊的地方……”
晉鵬說道,卻不是問話。
“草原人當然會喜歡遼闊的地方!”
靖瑤很是高傲的說道。
一個民族從馴狼開始。
一個民族誕生在狼群出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