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誰打你不會讓你記恨?”
老板娘話鋒一轉問道。
“我娘!”
李俊昌雖然不懂老板娘問這話究竟是何意,但他還是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這就是了,人只有對自己最親密的人,最放心的關系時才會肆無忌憚,毫無計較。若是我對你想像招待貴客一般,嘴里客套話,恭維詞不斷,然后擺出來一桌上好的席面,你難道不會更加難受?”
老板娘問道。
李俊昌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
只有和老板娘最親密的人,她才愿意在后臺之中的灶臺上,隨意弄幾個小菜,打兩壺小酒,二人有說有笑的喝著。
反觀孫德宇卻是倒退了幾步,月笛只上身輕微晃了晃,雖然光著腳,卻穩如磐石。
她對這孫德宇輕蔑一笑,似是在嘲諷。
不過也正是吃準了孫德宇不敢對她下死手。
若是孫德宇方才一掌全力以赴的話,那二人也之間也就是五五之數。
“月笛!我勸你不要欺人太甚!”
孫德宇劍指月笛面龐,臉色鐵青的說道。
“我一個弱女子,光著腳連鞋都沒了,究竟是人欺我,還是我氣人?”
月笛說道。
眼看多說無益,孫德宇也不想如此一直被動。
權衡之后取其輕,仗劍朝著趙茗茗攻去。
趙茗茗扶著桌角,腰肢一扭,便向月笛身旁而去。
她自知若是力拼,以她現在化身人形的模樣自是不敵,因此只要站到月笛身邊,定然就可以讓孫德宇有所收斂。
哪里想到孫德宇的劍卻是如影隨形般一路逼殺,不管趙茗茗的身法如何騰挪,那劍尖卻是都距離她的身子不到三寸之遙。
“這里太擠了。”
晉鵬說道。
他與靖瑤之間的打斗也因為方才那一掌而停滯了下來。
“你要如何?”
靖瑤問道。
“去后面。”
晉鵬說道。
隨即頭也不回的提劍朝著后堂走去。
靖瑤緊隨其后,從后堂中穿過了一扇角門,來到了停放馬車的院中。
“咱們也去吧?”
老板娘對這李俊昌說道。
“為何要去?”
李俊昌不解的問道。
“我也是女人……看女人打架總是缺了些意思。何況組合三人怕是都會點到為止,而那兩位兄弟才真的是刀劍輪生死,該當更加精彩才是!”
老板娘說道。
李俊昌的點了點頭。
他當然不會拒絕老板娘的任何建議,任何想法。
他們二人步子急切,沒走幾步卻是就看到了靖瑤的背影。
穿過后堂的角門有一道極為逼仄又不見天光的小道。
兩邊是墻壁,頂棚上覆蓋著厚厚的茅草。
日頭正高時,走在這條小道上感覺也是在黑夜之中。
尤其是星星點點的亮光,透過茅草的縫隙照射進來,像極了夜晚的天幕之上的點點繁星。
晉鵬走在前面。
靖瑤把把彎刀重新插回了刀鞘,跟在后面。
這條小道不但逼仄,還有些低矮。
以靖瑤高大的身材不得不略微弓背低頭才能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