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來了是什么事,但那件事似是極不情愿被他想起似的,每當劉睿影的精神想要去探尋那段記憶是,就會想起這么一陣刺耳的嗡鳴,簡直讓他頭疼欲裂。
“看來你已經想起來了,但你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對也不對?”
高仁接著問道。
劉睿影發現只要不主動的去探尋自己腦海中的那段舊事,單聽高仁所言,嗡鳴并不會出現,便對著他點了點頭。
“那是你的一樁大機緣,但現在可能還沒有到時間。”
高仁說道。
“機緣?那到底是什么我都不知道……”
劉睿影用力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說道。
“五王共治才區區多少年?要知道這片天下又存在了多少年?單說西北草原王庭和漠南的那群蠻人部落卻是都要比這五王的底蘊深厚。你是查緝司中人,定然是知道壇庭的,就算是了解的不那么清楚,但肯定也略有耳聞。壇庭的存在你可以理解為一種傳承,一種極為古老且神秘的傳承。然而這樣的傳承在天下間卻不止壇庭一家,至少我介紹給震北王上官旭堯談生意的那位新朋友以及你的身上都有這種極為古老切神秘的傳承。”
高仁說道。
這段話足夠劉睿影細細琢磨好一陣子,所以他并沒有急于開口說些什么,那天的場景他依稀有些印象,但更多的就好似蒙上了一層霧氣似的,并不清晰。而那種嗡鳴又著實難受的緊,他并不想去再度嘗試。不過他卻是聽懂了,自己那天匪夷所思的經歷好像是因為得到了反某種傳承,并且就是高仁的目的。或者說,正是因為他在機緣巧合下獲得了這種傳承,他才有資格被高仁等待。
“那位新朋友的傳承連我都不是很了解,不過你身上的這種,我卻是知道的很透徹。”
高仁說道。
“所以你想把我剝皮抽筋,拿走這傳承?”
劉睿影冷著臉問道。
高仁再和蕭錦侃的競爭中失去了至高陰陽師——太白的傳承,想必一直耿耿于懷。現在舊的已經沒有任何希望,唯一能給他安慰的,就是得到新的。
“若是傳承能這么簡單的得到,那也不配稱之為傳承了……不過無論我能不能得到,你的就是你的,我對它沒有任何的興趣。”
高仁說道。
“那你為何還要滔滔不絕的對我言語如此之多?”
劉睿影問道。
“因為我想和你交個朋友,就算不能交朋友,起碼也結個善緣,日后見面能心平氣和的說說話,喝喝酒,不要一上來就是刀劍相向。”
高仁說道。
劉睿影沒有接過話茬。
他與高仁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朋友,也不會結下那所謂的善緣。但劉睿影對方才高仁說的自己身上具有的那種神秘且古老的傳承很有興趣,可主動去問又會顯得落了下風,思忖一番過后,決定還是順著高仁的話先說下去,指不定就能知道些他本不想說的隱秘。
“朋友或許是沒有希望了……不過善緣卻是怎么個結法?”
劉睿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