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恐懼。
這恐懼相比于汗水來說,還不至于那樣莫名其妙。
方才那一瞬,什么都沒有發生。
除了華濃的一劍。
“現在我出劍了,你還能說出那樣大言不慚的話嗎?”
為首壇庭蓑衣客高聲問道。
華濃歪著頭,望著他,并不言語。
只是覺得這人與先前的感覺很是不同。
具體是哪里,他也說不出來。
一種朦朧的感覺而已,感覺總是不能作數的。
終了,華濃對著他點了點頭。
隨即再度出劍。
這一劍,要比先前的更快!
若是先前那一劍,還能看到寒光綻放和消逝的過程。
那這一劍,卻是連光芒都來不及綻放。
華濃的劍,竟然快過了光。
“叮……”
待劉睿影看清后,發現另外兩名壇庭蓑衣客卻是擋在了為首之人的身前。
他們背對著華濃,用身上披著的鐵蓑衣擋住了華濃這一劍。
不過這件堅實的鐵蓑衣,卻被華濃的劍削去了一層。
“你的劍,好快!”
為首的那位壇庭蓑衣客扒開都擋在他面前的兩人說道。
“我只會一劍,現在我已經輸了。”
華濃攤了攤手說道。
誰料其中的一人,突然暴起,抽出腰間的長劍,以劍做刀,沖著華濃的胸膛劈開而來。
趁人不備和手無寸鐵沒什么區別。
都是為人所不齒的下三濫招數。
華濃面不改色。
看到對方一劍劈來,竟是還挺起胸膛,迎著劍鋒而上。
“噗……”
就在那壇庭蓑衣客的劍鋒剛剛挨到華濃的胸膛時,華濃的劍,已經刺穿了他的咽喉。
鮮血在他的咽喉上綻放出一朵靚麗的花。
雖然沒有那么光彩耀眼,但還是有種紅攝人心魄的功效。
華濃伸手推開了橫在自己胸前的鋒刃,隨即也抽出了自己的劍。
那人失去了支撐,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倒下的途中,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把目光轉向了為首之人。
“你竟然真的敢下殺手?!”
為首的壇庭蓑衣客說道。
只是他語氣平靜。
和這句話的內容極為不符合。
畢竟在他的認知中,壇庭是無敵的。
壇庭中人,也該是不死不滅的存在。
怎么會被一個平平無奇的山野小子一劍斷魂?
為首的壇庭蓑衣客想不明白。
故而語氣冰冷,不含任何感情。
“這是什么味道?”
為首的壇庭蓑衣客不斷的抽動著筆尖問道。
他聞到了一股腥味。
但卻不知這股腥味來自哪里,又是什么。
“這是血的味道,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