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內在的鞭策,總是能讓他的劍在不知不覺中更快幾分。
從陽在華濃手里吃過一次虧。
人言吃一塹,長一智。
何況他活過的年歲,要比華濃多得多。
眼看他閃至近前,當下立即阻斷了身形,停在原地。
“你的劍是很快,但你當真以為還能再殺我第二次不成?”
從陽說道。
“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會有下一次!”
華濃說道。
“上次我差點殺了你,這次我一定要殺了你!”
從陽說道。
他被華濃的話,氣的不打一處來。
但想到自己卻是還比華濃多了兩條命在手,也就不那么心急。
只要還有這個當做依仗,自己再小心些,避過他的快劍,那華濃的性命應當是是極為穩妥,手到擒來的事。
華濃知道自己劍招的短板,所以這次并未輕易出劍,而是就這么站著,和從陽儼然一副對立的姿態。
另一邊,安波雖然抽出了劍,但卻也沒有動手。
和張學究二人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靜默。
“為何不出劍?”
張學究問道。
“你為何不開扇?”
安波反問道。
“你該是見過我開扇的……”
張學究說道。
“是啊……我的確見過!”
安波說道,臉上卻露出一絲苦笑。
“所以你還是莫要催促我開扇得好。”
張學究說道。
“現在你我各為其主,立場不同。我的劍,是無論如何都要出的,而你的扇,開不開我說了不算。”
安波搖著頭說道。
“只有立場不同,現在的我迥然一人,渾身輕松!”
張學究說道。
“聽說你入了定西王府,難不成向來眼高于頂的你,也甘愿淪為五王的走狗,做了個所謂的王府供奉?”
安波話鋒一轉說道。
“你們的消息倒是靈通的緊……”
張學究說道。
“壇庭畢竟是壇庭。”
安波說道。
語氣中又恢復了些許驕傲的意味。
“我的確是入了定西王府,不過那只是一場交易,各取所需。現在交易已經完成,我還是依舊,來去無牽掛。”
張學究微微抬頭看了看天說道。
“當真是如此瀟灑?”
安波問道。
眼神卻是轉向了站在后方的銀星身上。
“我勸你不要動什么歪心思……她的脾氣可比我差得多!”
張學究說道。
安波思忖了片刻,點了點頭。
他覺得銀星十分面熟,但又想不起來是在何處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