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
酒肆內其余的人,全都站起身來,刀劍在手,嚴陣以待。
“晉鵬好義氣!震北王好心機!”
靖瑤怒極反笑嗎,朗聲說道。
當日他與晉鵬戰罷。
最后一招決生死后,他的彎刀寸寸碎裂。
晉鵬的劍,雖然抖動嗡鳴不止,但終究還是挺了過來。
沒有了刀的刀客,猶如被拔了牙和利爪的老虎。
空有一身力氣,卻無處也不知道如何施展。
靖瑤負手而立,微微測過身子,目光朝向草原王庭而去,等待著屬于他的最終裁決。
然而晉鵬卻回劍入鞘。
頭也不回的,朝老板娘的店中走去。
一時間,靖瑤百感交集,又羞又憤……
在對手的憐憫下茍且偷生,對他而言是最大的羞辱。
他清楚晉鵬為何會留自己一命。
這因果,卻還是要歸結于他已經死去許久的娘。
“沒想到你已走了這么久,卻是仍能救了孩兒一命……”
靖瑤自語道。
同時閉上了眼睛,盡力不讓淚水變得過于洶涌。
但他著實沒有想到,晉鵬雖然在震北王域內放了自己一命,卻轉頭就安排了殺手潛伏于此。
這還是大丈夫所為?
不如就在那戈壁荒漠上一劍了結了自己!
此刻他手中無刀。
只能來回張望尋找脫身之策。
但酒肆的門窗已經閉合至死。
這酒肆的門窗,全部是用精鋼鑄成。
只是朝外的一面,貼上了一層樹皮,裝作木頭。
“我們不是震北王的人。”
女伙計說道。
她的右手中拿著一把漆黑如墨的短刀。
左手的食指,正在刀尖上不住的畫著圓圈。
“我們是定西王霍望麾下。”
女伙計手腕一翻,刀身貼著小臂,在半空中拱了拱手接著說道。
人總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否則這事兒即便他們做下了,卻也無人知曉究竟是誰做下的。
“我與定西王霍望無冤無仇,為何要截殺我?”
靖瑤問道。
“整個草原王庭都與王爺有著血海深仇,你身迎火部的三部公怎么能夠置身事外呢?你說是不是這個理,靖瑤部公!”
女伙計頗為玩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