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茗茗反問道。
“你覺得那張學究可是幼稚?”
銀星說道。“張學究老成持重,舉手投足間落落大方,有理有度有章法,怎么會幼稚呢!姐姐說笑了!”
趙茗茗說道。
“可他不一樣與劉省旗大笑不止?況且還是他先笑出來的。”
銀星說道。
趙茗茗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好似從銀星的話中抓住了什么,但卻又很是隱約。
其實銀星的話不難理解,只能怪趙茗茗初來這人間,還未經多少人事。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在自己最親密的人面前,都是本真的樣子。因為親密便代表著放心。不過本真卻代表著單純。人在單純時,難免因為思慮不夠而做錯事。所以人在自己親密,放心的人面前,恐怕都會經常出丑。只有在這時候,他們的身心都是全然放松的。張學究是如此,劉睿影也是如此。尤其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男人更是容易放放心愛所有戒備,忘掉一切是非,和張學究與劉睿影一樣,笑的像個孩子。
“姐姐和張學究,想必是相處甚久。”
趙茗茗說道。
“不足月余。”
銀星說道。
“我與他是在博古樓中重逢的,當時你也在。”
趙茗茗聽后才恍然大悟。
這一對有情人,想必也是歷經了不少坎坷。
雖然他并不了解張學究與銀星的過往,但從這話語中也能管中窺豹,略知一二。
張學究脾氣很怪,但銀星卻使也有自己的堅持。這邊是張學究不告而別的原因之一。男人往往都會喜歡聽話,順從的女人。但銀星卻是巾幗不讓須眉,時常在不少問題上都站在張學究的對立面。更何況她的武道修為也不低,更有時,兩人甚至會大打出手。這些種種,都讓張學究的自尊很受挫折。
要知道男人都喜歡被恭維,被吹捧。尤其是被女人恭維,吹捧。要是自己傾心的女人,效果則更上一層樓。張學究也是男人,自是也不能免俗。只是當時的銀星有些太過剛烈,讓他竟是無所適從。但到了現在,這情況卻是有顛倒了過來。
銀星的脾氣雖然有所收斂,但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無論她如何去克制,還是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只是現在的張學究卻是對銀星死心塌地。開始時,他想讓銀星聽自己的話,到頭來,他自己卻是在不知不覺間,開始被銀星牽著鼻子走。起碼先前那般邋遢的樣子,當然無從。穿著的衣裳雖然仍舊很是素樸,但卻是一個褶皺都不見。下頜處總是亂糟糟的胡子,也被修剪打理的整整齊齊。手上白骨扇輕搖,走在路上遠遠看去即便不像個闊員外,也有那么幾分仙風道骨之感。
“妹妹這次可是要隨著劉省旗會中都?”
銀星問道。
“是,早就聽聞中都城乃天下第一雄壯。平日里在家中總是聽旁人說起,讓妹妹我很是憧憬。但聽來的終究是不如親眼去看看得來的真切,剛好他也要回中都查緝司復命,便就此一道同路了。”
趙茗茗說道。
她說的很是婉轉,卻是將自己與劉睿影的關系分的很清。一個是對那中都心生向往,想前去一觀。一個是剛好事了,要回那中都查緝司復命。好似兩位萍水相逢的同路之人,喝酒暢談之后卻是返現情投意合,便由此結伴而行似的。
“怕是沒有這么簡單吧……”
銀星很是玩味的說道。
趙茗茗展演一笑,并未作答,反而是問起了銀星和張學究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