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雖然我倆還未成親,但也就這般跟著他去了。我想他還是放不下那徒弟吧……也就是當如在世子獅子樓中襲殺你的斷情人。”
銀星說道。
“這些探聽的人,可會再來尋麻煩嗎?”
趙茗茗思忖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
這是她目前心頭最為擔心之事。
“他既然方才沒有讓劉省旗動手,便說明這件事他卻是準備自己抗下。妹妹放心,張學究曾是壇庭的庭令,對其一應的行事方法都頗為熟悉。由他出手善后的事情,決計不會有什么問題。再說你們就要回到中都城了,擎中王劉景浩可是五王之首。壇庭雖然并不忌憚這五王,但還是會有所掣肘。起碼不會為了區區三個庭使便與擎中王撕破臉面。要知道像他們這樣的人,壇庭里可是多的不計其數。”
銀星指了指地上的三具尸體說道。
他們身上穿著的鐵蓑衣已經沒有了任何鋒芒,即便是在陽光下,卻也黯淡無光。
就在劉睿影的劍斃命了尋云的一具替命之身后,張學究卻是一聲大喝,讓劉睿影退后丈余。
而他自己,卻是盡開白骨扇。
扇開。
便有那天崩地裂之勢。
百海可覆,萬山可崔。
只一扇。
卻是就將這三人盡數滅殺。
迅疾中,就連他們催動那替命秘術的片刻都不存。
張學究與劉睿影笑完之后,便伸出扇子,將這三人身上的鐵蓑衣招來。隨后扇頭一點地,憑空落下三凹陷,尸體變平平整整的躺了進去。至于這三件鐵蓑衣,張學究則是留在了墳塋外,算是當做個墓碑。
“這三人一死,他們位于壇庭中的命牌定然已經破碎,想必不久便會再派人奔赴此地查探究竟。”
張學究說道。
“可會有什么麻煩?”
劉睿影問道。
這事畢竟是由他而起,他也不想讓張學究過于為難……尤其是面對壇庭中人時。
“這次是庭使,下次就會使庭卿。不過我可是庭令,還差著十萬八千里!”
張學究挺直了身板說道。
劉睿影頓感一陣豪邁,直沖云霄。
“好了,這車清風依舊在,朗月未央時,你們還是快些趕路吧!從這個方向去往太上河,卻是可以近大半日的功夫!”
張學究揚起白骨扇,朝自己左前方一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