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都給你說了些什么關于男人的?”
劉睿影問道。
“你就是個男人,難道還不夠了解自己嗎?若是不懂,就去照照鏡子。都說這書讀百遍其義自見,人也是這樣。見的多了,自然就可以辨析清楚秉性,脾氣,性格。”
趙茗茗說道。
這話倒是很有道理,類似的話語在中都查緝司時,那老馬倌也對劉睿影說起過。他說他與人結交,通常需要兩次。第一次喝茶聽戲,第二次喝酒談天。喝茶聽戲時,看看這人喝什么茶,要什么茶點,聽什么戲折。若是個大男人點了花茶,此人要么脂粉氣太足,過于濃艷。要么就是心思太重,攪擾成一團,卻是不可深交。聽戲無非就是淫雅兩種,卻是和點茶的功效差不多了多少。至于喝酒,則更是一目了然。酒客亂性,此話不假。不過亂的卻并非都是男女之情,更多的是自身的情志。唯有看看一個人喝酒時是什么樣子,才可知道這人真實的底蘊與素養。
但劉睿影卻是問他,如果那人不喝茶,或不喝酒,又該如何區處?老馬倌給他說,這兩種人,無論有多么討喜,卻是都不可與之交心。只喝茶的人,心思太過鎮定,冷靜。不知何時,便會算計到你自己頭上。而光喝酒,卻是豪邁有余,平穩不足。這樣的多是匹夫莽漢,遲早有天會惹出天大的事端。
聽完趙茗茗的話,再結合這老馬倌的經驗這么一想,劉睿影頓感趙茗茗這姑娘不但有趣,更是有些深不可測起來。明明年紀與自己相差無幾,但這思緒卻是無比成熟清晰。舉手投足間,自己卻都是拍馬不及。一時間,心中在佩服的同時隱隱有些自卑。
他哪里知道,趙茗茗的口中所言,一半是從那些個話本傳奇中看來的。畢竟每個神奇玄妙的故事在解圍后,總是會有一大段判詞。所謂判詞,便是道理,也就是所謂的世俗人間。趙茗茗博聞強記,卻是將這些個判詞逐一記住,待到要用時,便可信手捏來。其余的一半,便是從她父親口中聽來的。無所謂理不理解,明不明白。反正父親貴為九山中一山之主,在異獸里就是媲美天下五王一般的存在。再加上他活過的年歲,卻是要比五王相加還要多。對自己女人的教誨,更是不會胡說,也不會說錯。
“再者,你作為個男人,想要了解的不該是女人才對?”
趙茗茗看劉睿影沉默,再度出口說道。
“都是知己知彼,所以要先了解清楚自己。身為男人,我對這此卻是真沒有什么認識。”
劉睿影搖著頭說道。
“唉……”
趙茗茗深深的嘆了口氣。
“何故嘆氣?”
劉睿影問道。
“雖然我先前說的話漂亮,但我也并不了解女人。”
趙茗茗說道。
“哈哈,所以我們倆之間,并沒有什么高下之分!”
劉睿影笑著說道。
“但我知道一點!”
趙茗茗深處纖細的食指,在劉睿影面前晃了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