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了他的后腦,將其平平整整的放在地上。
隨即與趙茗茗繼續喝酒吃菜。
“這臟血弄到我裙子上了……”
趙茗茗氣呼呼的說道。
“還有干凈的衣裳嗎?若是沒有一會兒到街上先買一件,對付幾天。等到了那太上河之后,便有好的了。”
劉睿影說道。
方才發生的一切不僅讓那兩桌酒客變得癡傻,也讓正在你儂我儂中的蔣琳琳和謝公子也停下了酒杯筷子,朝這邊望來。
謝公子剛剛弱冠,平日里養尊處優的,哪里見過這血腥場面?雖然和他父親也去騎射過多次,但這人不是那飛禽走獸,人手也不是豬蹄子,怎可同日而語?
看了一眼,便覺得胃里翻滾難耐,卻是頭一偏,“哇”的一聲將吃下去的飯菜,喝進去的酒水盡皆吐出。
這飯菜還未消化,卻是原模原樣的又從那胃里出來。可單單就這么游走了一圈,那氣味卻也是腥臭刺鼻……更不用說其中還混雜著酒水。
即便是見多了喝酒嘔吐的蔣琳琳卻也輕輕皺了皺眉。
方才心中升起的對這謝公子的一些好感頓時蕩然無從……這么一個慫包,才見了些血跡便就這般失態,怎么還能對其有任何指望?若是自己日后當真跟了他,豈不是還要受一輩子氣,吃一輩子虧?
蔣琳琳精巧的鼻子里沖出兩股氣聲,這才取出一方絲帕,端著一杯茶遞了過去。
謝公子自知丟了臉,低著頭竟是也不接過那絲帕和茶杯,只是小聲說了句:
“在下壞了姑娘興致,當真是該死……只是希望姑娘莫要怪罪,待日后在下得空去了太上河,定備重禮,親自向姑娘賠罪!”
話音還未全然落下,謝公子便一揮手,招呼著眾人飛也似的離開了。
蔣琳琳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心里著實有些悵然……回頭再看到這一桌酒菜,卻是又剩下自己一個人。這日子還有什么盼頭?竟是和在太上河中,那空蕩蕩的房子,冷冰冰的床鋪沒什么兩樣。
謝公子帶來的酒已經喝完,蔣琳琳心中不快,想要招呼店伙計再拿些酒來。結果回顧了四周,也找不到人影。
過了一會兒,那店伙計才從后堂中出來,手里提著一個鐵桶,里面裝了小半桶沙土。他把這沙土倒在地上,覆蓋住方才謝公子的嘔吐物后,才用笤帚、簸箕打掃干凈。只是這污穢不存,氣味猶在。蔣琳琳又讓一位侍女放了條手帕在地上,用以遮掩。手帕是熏過香的,她本想用這手帕的香氣,來遮掩那股子腥臭。沒想到,二者混在一起卻是更加難聞……
好在這時店伙計給她上來了酒,打開壇子后,酒香撲鼻,卻是沖散了那空氣中的腥臭之味。
蔣琳琳喝著酒,眼睛卻定格在趙茗茗和劉睿影身上。覺得這二人當真是與眾不同……躺在地下的徐爺,一看就是此間的地頭蛇。這二人斬了他一只手,非但沒有任何驚慌失措的,竟是還能如此悠閑的喝酒。再看看自己,身邊圍著的都是些繡花枕頭……更無一人是男兒!
“得罪了他,只有一點不好……”
劉睿影剛飲下一杯酒,咂了咂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