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琳琳問道。
“的確是有些小事……”
劉睿影說道。
“若是我所料不錯,定然是與劍有關。”
蔣琳琳狡黠的笑了笑說道。
“他和茗茗姑娘應當是武修,還是劍客。但你們三個人中,現在卻是只有你有一把劍。所以我才說,你找歐雅明定然是為他二人求劍!”
蔣琳琳用手中煙桿指了指華濃說道。
“蔣姑娘果然是心思玲瓏,什么都能一眼看穿!”
劉睿影說道。
蔣琳琳一袋煙還未抽完,先前去請本地堂官的那兩位軍士卻是已經回來了。只不過跟隨他們來的卻不止是堂官一人,他身邊竟是還跟了一位穿著查緝司中人。身上的官服,劉睿影一眼就認了出來,應當是某處查緝司站樓的樓長。不知這二人是如何在一起的,但這么一來,卻是讓劉睿影省去了很多麻煩。有個查緝司的樓長在此,便可一眼看出他官憑的真偽。這校尉和堂官總不至于再說這位樓長也是假的吧?
這堂官對這位查緝司站樓樓長還頗為客氣,就連走進這店門,卻是還讓對方先請。而這為樓長甚是虛偽的客套了一番之后,便堂而皇之的背著手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三五個查緝司站樓中人。
“是誰在此地冒充我查緝司省旗?”
這位樓長一走進來,便高聲問道。
華濃想要起身去將劉睿影的官憑拿給他看,但卻被劉睿影要過來后,親自走了過去。
“我!”
劉睿影說道。
隨即把自己的官憑打開,右臂抬起,朝前一亮。
這位樓長看到劉睿影這般堂而皇之的走出來,正準備發作,但一看到這章官憑頓時啞火……心想自己千不該萬不該的聽信了那堂官以及巡安軍士的言語……他與本地的這位堂官本事舊交,都是本地土生土長的人。也正因為如此,查緝司看熟悉此處的風土人情,地理水文,便讓他做了臨近的查緝司站樓樓長。但因為此地著實過于清閑,因此這樓長卻是一年到頭也無事可做。何況他的站樓也小的可憐,這里站著的人差不多就是那站樓中的一半人手。整日里都無事可做,這樓長自是過得神仙一般的日子。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剛剛起床,梳洗停當之后便帶著人來這里找堂官喝酒。恰好這堂官也是個閑的發霉的主兒,兩人一是舊交,二來又無事可做,如此便臭味相投的整日里廝混在一起。
堂官不可擅自離開所處之地,但查緝司的站樓樓長卻沒有這般規矩。于是向來都是這樓長前來此地,與堂官一道飲酒作樂。若是喝醉了,便在此地休息一晚。那徐爺能再此地有如此大的勢力,壟斷了整個騾馬市,自然也和這堂官逃不開關系。日子久了,卻是也在這堂官的引薦下,與這位樓長熟識起來。徐爺的生意之所以向來都能太平無事,且次次發財,都是少不了這二位的關照。相比于堂官而言,這位查緝司的樓長卻是做的更為過分。他甚至在每次徐爺外出行商之時,都給他一塊查緝司本地站樓的令牌。有這么一道護身符在此,徐爺不但過關口不交稅,甚至依仗著查緝司的特敕而免于一切盤查。這般一本萬利的生意,換做是誰,卻是都能發財。只是這賺來的銀子,卻是大部都落在了堂官和這位樓長的袋中。徐爺雖然只是個跑腿辦事的人,但僅憑著這些湯湯水水,卻也夠他成為本地一霸,活的極為滋潤。
今日這位樓長起的頗早,卻是在戰樓中用過早飯才出門。早在幾日之前,堂官就對他說過那太上河的花魁蔣琳琳今日要路過此地。先前來時,二人已經知會過徐爺,卻是讓他想想辦法,看看能否留的蔣琳琳在此地住一宿,陪他們二人喝頓酒。所以徐爺才會來到這家店中等待,沒想到卻是碰上了劉睿影與趙茗茗。至于他對那兩桌酒客所言,什么不知道蔣琳琳一事,純屬胡扯。畢竟貪官和樓長安排的事,得做的隱秘些。好處他們占,惡名自己扛,這便是徐爺這種人的用處。這么一看,他也只是為了討口好飯吃罷了,也算不上什么惡人。至于這一切究竟是怎么發生的,那卻是這堂官和樓長的過錯。
眾酒客在抬著徐爺去看郎中的路上,這廝便轉醒了過來。卻是說什么都不去包扎,一定要眾人把他送到那堂官府上不可。當時堂官與這樓長正在飲酒,看到徐爺前來,以為事情依然辦妥,頓時大喜!沒想到他卻是露出了自己的斷臂,痛哭不止。待說清了原委之后,堂官大怒,便拆遷巡安的軍士前去店中拿人。等聽得回來的軍士書,砍斷徐爺右手的,竟然是中都查緝司一位省旗,這倒是讓堂官和樓長心驚不已……只好親自前來一探究竟。
只是這樓長心中卻是在嘀咕不止……近來他并未收到說有某位中都查緝司中的省旗前來此地公干。若不是假冒的,定然就只是路過此地。但無論是何種情況,只要不是單純來尋他麻煩,卻是都好應付過去。當樓長這么多年,他除了心眼和和肥肉以外,卻是什么都沒長。按照他的話說,卻是這有上才有下。只有喂飽哄開心了上面,那身在下面的他自然也會過得如意舒心。別看只是個小小的站樓樓長,但卻是給個省巡都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