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震北王上官旭堯的動作,表面上雖然云淡風輕,不動聲色,但心中卻是已經嫌棄了萬丈波瀾。
“我這把劍可是與上官兄的比不了……聽聞上官兄與那歐家的當代家主,劍心歐雅明極為熟識,若是有空還得有勞上官兄給我討一把歐家劍用用。”
定西王霍望說道。
“歐家劍雖然名滿天下,大拿卻也比不上霍老哥的兩把珍藏!”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霍望一聽,眉頭頓時緊蹙。右手也如同條件反射一般放下了酒杯,握住了自己的劍柄。但只是一瞬的功夫,便又恢復了常態。他張了張嘴,本想繼續與上官旭堯推諉下去,但最終還是對著他展顏一笑。許多事點到為止,無需說破。到了這個程度,雙方都都已心知肚明。距離那所謂的‘開誠布公’已經不遠了。
“上官兄可是想說,那位劉省旗也有一把如此的劍?”
定西王霍望問道。
“霍老哥是明眼人,咱們五王之間對這也有過協議。不過紙面上的功夫,寫寫看看也就罷了。誰若是當真去遵守,那才是徹頭徹尾的傻子。”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說罷,又與定西王霍望飲了一杯。
對于霍望而言,星劍是他本人最大的隱秘。但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想要隱瞞的事情,只能是多遷延些時日罷了,終究還是會被人給透露出去。震北王上官旭堯此次前來,定然是要和霍望達成些共同的目的。這和商人賣貨的道理無二,想要把自己手里的東西賣出個好價錢,不但要抬高這東西的價值,更要了解買主。對買主了解的越多,便越是刻意投其所好。
震北王上官旭堯之所以要說起霍望的星劍隱秘,無非也是給自己增加籌碼罷了。
“難不成上官兄卻是也有?”
定西王霍望問道。
“我對這不敢興趣……若是有朝一日,僥幸尋摸到了一把,那我也不會奪人所好,定然會遣人來送給霍老哥!”
震北王上官旭堯笑著說道。
雖然知道這只是一句空話,就像是倒閉的錢莊開出的憑信再也兌換不出銀兩一般。可這終究是一句客氣話,霍望聽到耳朵里,不但要陪著笑臉,卻是口中還得連連道謝才是。
“不瞞上官兄說,這第一把卻是我自己尋摸來的。至于第二把,來的就不是那么清楚了。”
定西王霍望說道。
此話已到這般份上,卻是也沒有必要再去隱瞞什么。若是霍望仍舊漫不經心的虛以為蛇,難免會被上官旭堯在心中看輕薄。有些事決口不能提,有些事卻得收著說。但話趕話的事已至此,只能是全盤脫出才能讓二人之間不上了和氣。故而霍望卻是把他如何得到第二把星劍的過程很是詳細的給震北王上官旭堯說到了一遍,連帶著李韻的真是身份,也告訴了他。
沒想到震北王上官旭堯聽了,竟是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像聽說書人口中的話本傳奇一般。就在霍望敘述的時候,他卻是邊聽邊自飲了三四杯酒。
“東海云臺離西北地界過分遙遠,霍老哥覺得不足為懼也是無錯。”
待霍望講完,震北王上官旭堯才放下酒杯,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