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輩子應該都沒有機會離開太上河,但能夠結識一位中都查緝司的省旗卻是一件面子上有光的事情。何況劉睿影極為年輕,日后的前途誰能說得準?要是這一路上能夠攀得些許交情的話,那卻是更好不過了!
“還有沒有規矩?!中都查緝司的事情,也是你能打聽的?”
劉睿影還未來得及回答。
蔣琳琳的斥責便從車廂中傳了出來。
這位河吏一聽,也知道自己這句話問的有些出格,立馬對著劉睿影連連道歉。
“不礙的不礙的……中都股查緝司也不是什么禁忌,況且每年還會在五大王域中貼出通告,招賢納士。這站樓樓長的標準,本也沒什么好保密的,既然你有興趣,告訴你也無妨。”
劉睿影擺了擺手說道。
中都查緝司的核心還是以傳承為主,比如劉睿影的父輩是查緝司中人,他則順理成章的加入了中都股查緝司,不需要人其他的考核與評測。
至于查緝司中的高層,大多都是當年追隨擎中王劉景浩起兵,一同推翻了皇朝的功臣。
傳承攤開了說就是繼承,以血脈為紐帶,父死子繼。不過每一代人中,都有天資卓著者,卻是也不乏愚鈍之輩。像是吳樓長這般的,定然在當時便是天資不佳。只得依靠著族叔的威望,某得一個外放站樓的差事做做。
要說這站樓樓長具體有什么要求,劉睿影卻是也知道不清楚。總之,必須得是中都查緝司中人,且在中都內待過起碼五年的時間。而后即便是外放做了樓長,中都城中也必定要留下一位血脈至親作為人質。
站樓樓長看似官小位卑,但卻是中都查緝司的眼睛,是查緝天下觸手以及第一道屏障。
倘若站樓的樓長通敵,將獲得的重要情報隱瞞不報,甚至造假的話,那位于中都城中的人卻是各個都成了瞎子。因此行一些非常的手段,也是極有必要的!
管理天下間查緝司所有站樓的,是中都查緝司的他心省,省巡楊菲泓,和月笛一樣,是位女子。
他心,便是二心之意思。但從字面上看也很好理解,他心省的作用就是監察這些遍布天下的查緝司力量究竟有沒有心懷二心。想要成為中都查緝司外外放的站樓樓長,卻是得必須通過他心省才行。
“這么說來,他竟是也能通過?”
河吏指著吳樓長問道。
“這位兄弟,你久在太上河中可能不不知道……這天大地大,卻是都打不過‘人情’二字!”
劉睿影嘆了口氣,悠悠的說道。
“太上河中的確是不認人情,所有的事情都是明碼標價的。一百兩就是一百兩,一千兩就是一千兩。不賒賬,不還價。掏得起銀子,您就是大爺,反之就會被亂棒打出甚至丟進河里。”
這位河吏說道。
“若是處處都能如此,這天下事倒是能簡單許多!”
劉睿影說道。
河吏聽出劉睿影有些感慨之情,但又不知他究竟在想寫什么。只得使勁笑了笑,接著便退到了一旁,不再打擾。
“師叔,那我能加入中都查緝司嗎?”
華濃問道。
最讓劉睿影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幾日,離中都越來越近,按理說劉睿影應當感覺到輕松高興才是。但只要他想起華濃,想起蕭錦侃的囑托,便會在床上輾轉反側,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