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鄧家是鄧家……”
沒想到鄧鵬飛聽完劉睿影的話后,非但沒有開心,反而臉色陰沉了下來,這卻是讓劉睿影很是不知所措。
李韻瞧出了端倪,連忙舉起一杯酒,想要緩解尷尬的氣氛,沒想到鄧鵬飛竟開始接連嘆氣,連酒杯都不碰。
“鄧公子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劉睿影問道。
這話對于初識的人來說,有些不合時宜。但劉睿影覺得鄧鵬飛倒是個豪爽之人,絲毫沒有世家子弟的毛病。既然大家有幸坐在一起喝酒談天,很多話不妨說開了更好。
“劉省旗,實不相瞞。我與我的家族,向來有些矛盾……這么多多年都是只身一人住在中都城中的一處別院里,卻是都沒有回過家族。”
鄧鵬飛說道。
這事畢翔宇知道的很是清楚。
想他二人結拜之時,也是在中都城中的一處別院中。這么多年相處下來,鄧鵬飛都很少提及家族中事。在畢翔宇的印象中,鄧鵬飛恐怕只回去過一次,就是去年他母親六十大壽時。至于這次,鄧鵬飛說他父親讓他前來拜訪李韻,也不知這父子二人是如何交流的。不過以鄧鵬飛的性子,想必也沒有回去才是。
“不管有什么樣的矛盾,這樣的事咱們都沒得選,對嗎。”
劉睿影忽然意味深長的說道。
一個人的出身當然是無法選擇的,無論你喜歡也好,厭惡也罷,出生是天底下最沒有道理的事情。錦衣玉食,還是吃糠咽菜,像是早就注定了似的。
鄧鵬飛生于中都鄧家,當然不用像普通人那樣為了衣食住行而但有發愁。但這并不代表他就需要發愁的事情。
人在吃不飽的時候,首先擔憂的是餓肚子,其次害怕光屁股。等最基本需求都得以滿足時,便會開始追求更好的物質。
而對于鄧鵬飛來說,對于物質,他也已經看的極為淡漠。他所想要的是精神上安慰與靈魂中的共鳴。
若是沒有理解,只會覺得鄧鵬飛矯情……就連畢翔宇一開始也是如此。直到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地位隨之水漲船高后,才直到鄧鵬飛的不易。
鄧鵬飛聽了劉睿影的話,先是一愣,繼而放生大笑起來,還拍了拍劉睿影的肩頭。
李韻的眼中也有些別樣的神色,她略微歪著腦袋看著劉睿影,覺得當初在祥騰客棧中被她調息的極為窘迫的“弟弟”,現在好像也能夠獨當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