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緊閉雙眼,雙膝彎曲。
身子雖然已經恢復了自由,但先前中毒的麻痹之感還未全然恢復。
右肩下沉,瞬勢翻滾過去。
再睜眼,李韻卻是還在原地,一動未動。
但手中短劍卻已出鞘。
劉睿影躺在地上疑惑的看著李韻,但她的精神卻都在自己手中這把劍上,周遭的一切仿佛與他無關。
就在這時,鄧鵬飛雙腳奮力一蹬地,整個身子連帶著屁股下的椅子再度失去平衡,朝后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
劉睿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驚了一跳。
轉頭看去,與鄧鵬飛四目相對之時,看到他沖著自己拼命眨眼,隨即又看向自己胸前的衣襟之中。
見狀,劉睿影心領神會的撲過去。
伸手在他懷中一探,穩穩的握住了劍柄。
只是劉睿影有些過于驚慌,抽出來時竟然未能將劍鞘一柄帶出,鋒利的劍刃割開了鄧鵬飛的衣襟,敞胸露懷。
不過他眼看劉睿影手中拿到了劍,頓時松了一口氣。
這兩個女人一冷一熱,一冰一火,簡直讓人摸不著頭腦。
現在他們中只有劉睿影可以動彈,便也成了鄧鵬飛和畢翔宇唯一的依仗。
“你早就知道他懷中也有一把歐家劍?”
劉睿影右手持劍,當做拐棍撐在地下,廢了好大的勁才站起來。
“不然我怎么會說‘好不好用得問你自己呢?’”
李韻說道。
劉睿影掂量著手中的劍。
除了短些,輕些,也沒有什么其他的差別。
不過吃飯換一雙不常用的筷子,還得有幾頓適應的過程。更別說劍這般殺伐之器,驟然換了,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熟練的東西。
“你要的劍現在也不在我這里。你我無冤無仇,為何不去找奪你劍的人,反而要如此算計于我?”
劉睿影問道。
李韻聽聞后轉頭看向劉睿影,眼中流露出一股難以置信神采。
她想不通劉睿影是怎么說出這句話來的,猶如有人問她肚子餓了,尿憋了該怎么辦一樣。
要是她能從定西王霍望那里奪回自己的劍,自是也不會死去十幾位姐妹,連帶著自己也重傷不起,動彈不得。
但她一想到方才劉睿影十分認真的問出這句話的表情,卻又忍不住想笑。
“那劍,越多越好。拿了你的,我當然也會去把原本屬于我的一一并拿回來。”
李韻說道。
“至于現在不在你身上,但你的師侄一定舍得用它來換回自己師叔的性命。”
話音還未全然落下。
李韻右手一挑。
一道平平展展的劍氣,猶如墻壁般,把畢翔宇和鄧鵬飛的身子托起,送到了畫舫的最深處。
托起是極盡輕柔,但落下后劉睿影只聽得了兩聲慘叫。
“他們倆畢竟不可愛,我也不會像對你這般的照顧。”
李韻說道。
“對我的照顧就是刀劍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