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
劉睿影說道。
“劍?”
“歐家劍。”
劉睿影準備解開綢袋時,忽然發現先前因為急匆匆的和歐小娥一道去往了城南,卻是將綢袋上穿著的繩子系成了死疙瘩。他拼命右手拉扯,沒想到卻是越扯越緊,絲毫沒有松動的跡象。
笨拙的動作讓他的表情十分滑稽,眼睛擠弄著,牙齒也因為用力而咬的結實,整個臉上的肌肉都在述說,這繩子好緊。
“我來吧?”
趙茗茗說道。
雖然是問詢的口氣,但雙手已經從劉睿影懷中將綢袋拿過。只見她修長白皙的手指,十分靈巧的將這綢待上的繩結,一點點緩緩拉動,直至全部解開。
劉睿影沖著她笑了笑,這么一比,倒是顯得他愚笨只會用蠻力了,不過對方是她,他也甘愿變成愚笨之人,隨即準備將綢袋中的三柄劍拿出來,讓趙茗茗先選。但兩人的手竟是在不經意間,觸碰到了一起。
趙茗茗的手很暖。
比劉睿影的手暖了許多。
乍一觸碰之下,劉睿影竟是覺得有些發燙。若但用眼睛看,這樣白皙,修長的一雙手,應該根本不擁有溫度才。
輕微的觸碰,一觸即分。
雖很快分開,可那溫度更快,幾乎是一瞬間就沖破了皮膚,到達劉睿影的心底,狠狠地揪扯他的心臟,連帶他的呼吸,都似乎被遏制了一般。
相比于劉睿影的尷尬,趙茗茗卻是異常的從容。面色平靜的看著劉睿影將綢袋中的三柄劍拿出來,平整的擺在桌面上。
“在震北王域礦場的時候,你擋了高仁的招式,救了我一命,但是你的配劍都崩壞了。所以我就想到一定要送你一柄,當做補償。”
劉睿影說道。
趙茗茗微微一笑,心想這呆子哪里知道自己用劍只是個偽裝而已。對于化形的異獸來說,她身體的強硬程度堪比鋼鐵。用刀劍御敵,很多時候反而是一種累贅。但她卻不會把話說破,畢竟是殊途,這算是她心底里最大的秘密。
況且這是他精心挑選的劍,即使她不需要,也不會拒絕。
劉睿影興致勃勃的給她介紹著三柄劍,還將它們全都拔出劍鞘,捧在趙茗茗面前,讓她細細觀賞。可是趙茗茗卻連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雙眼也很迷離,似是在走神。
有那么幾個瞬間,她很想將自己隱藏的一切都痛痛快快的告訴劉睿影。因為在趙茗茗的心緒中,隱瞞總是會帶來不安。即便她現在與劉睿影只是朋友,其他的感情并沒有點破,但還是會感覺到不安。
她害怕這種隱藏會越積越多,成為他們之間的枷鎖,到時點破之時,恐怕就不會那么輕易的解開了。
這種不安隨著劉睿影越發在意她而變得越發強烈,甚至都有些讓她無法好端端的坐在這里。
為了穩固自己的心神,趙茗茗端起茶杯,想要喝一口茶當做舒緩。但卻手腕一抖,不小心將茶杯打翻,茶水灑滿了大半個桌面。
“沒事吧?”
劉睿影問道。
“看劍看的太入神了,一下不注意!”
趙茗茗說道,卻是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劉睿影一聽,以為趙茗茗對這三把劍都十分喜歡,頓時覺得自己好像做對了一件大事,便笑著用手將桌面上的茶水全都揩干凈,而后重新給趙茗茗倒了一杯,遞到了她的手上。
這番一對比,劉睿影竟然發現趙茗茗的手要比茶水還熱!雖然這茶并不是剛泡好的,但一個人的手要是比茶水還熱,當然就會顯得不太正常。
“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怎么手這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