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云氣不過,將其直接丟到了雅間內的角落里,低著頭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劉睿影被她這么一說,也是有些尷尬……但他摸遍了全身,卻是也沒有找到什么東西能夠給葉雪云用來擦手的。
“實在不行,你就在我衣服上蹭蹭?”
劉睿影說道。
“你有多久沒洗澡了?”
葉雪云忽然問道。
“什么意思?”
“先前都在外面還不覺得……這會兒坐在屋子里,聞到你身上味兒有些奇怪!”
葉雪云說道。
劉睿影趕忙自己聞了聞,發現果然有些糾纏。
煙味,酒味,汗味,甚至魚腥味,血腥味都能問道些許。混在一起,只能用糾纏二字來形容,除此之外根本找不到別的詞匯。
細想來他還未這樣邋遢過,從太上河回來后根本沒有任何喘息的時機,從碰到了歐小娥開始,再到帶著糖炒栗子買糖炒栗子,緊接著熊姥姥,大老姜,寶怡賭坊,詔獄,猶如走馬燈般繼而連三。
這么算下來,劉睿影起碼已經有三天未曾洗澡了。
“所以你到祥騰客棧之中辦什么公事?”
葉雪云一臉審視的表情問道,她并沒有相信劉睿影先前所說的,一直把他的話當做是個托詞罷了。
“你不是查緝司中人,我不能給你講。”
劉睿影說道。
“就算是查緝司中人,也不能告知詔獄的事情……”
接著又小聲嘀咕了一番。
“詔獄?”
沒想到葉雪云竟是聽到了劉睿影的自語。
“還記得那根棍子不?就是你說是為違禁之物的。”
劉睿影說道。
“記得。”
“那就是詔獄的東西。”
劉睿影說道。
葉雪云聽后點了點頭,也不再糾結。她根本分不清詔獄和查緝司到底是什么樣的關系,也不了解詔獄的可怕之處。
雖然劉睿影沒有回答葉雪云的問題,但她卻是也沒有再胡攪蠻纏下去。這倒是讓劉睿影松了口氣,因為要是當著追問,他可伺候不住這位小姑奶奶。
肚中饑餓,葉雪云有些煩躁并且不想說話。干脆將胳膊放在了桌子上,一頭趴下開始打盹。
吃飽了容易困,太餓了也容易困,就跟人們調侃四季時令,說什么春困、秋乏、夏懶、冬眠一樣,沒有一個時間和狀態是適合做事情的。
就在葉雪云要失去耐心時,馬文超推開雅間的門走了進來。
只見他身著一身黑,黑衣黑褲黑鞋子,就連臉上也在口鼻蒙著一塊黑布,頭發也用一塊黑布罩著,除了雙手之外,露在外面的只有一雙眼睛,讓劉睿影覺得這雅間內的光線都黯淡了不少。
可是一股濃淡適中,卻又極為誘人的香味從不他的身后散發出來,讓劉睿影都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
“敢問馬師傅,身后是何物?”
劉睿影問道。
“天下第一的炒飯,和十萬兩一壺的美酒。”
馬文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