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極盡夸張,好像劉睿影下一刻就要被砍了腦袋。而有的說法卻又不溫不火,就連到底有沒有被傳喚去詔獄都是模棱兩可。
湯中松一一聽完后,很是認真的分析了一番,還是覺得無風不起浪,劉睿影不說在眾目睽睽之下起碼也是在有旁觀者時,被兩位詔獄中人傳喚應當是不爭的事實。
不過傳喚也分兩種,自己的事和別人的事。
具體什么情況,湯中松由于情報信息不夠,卻是無法再往下分析。于是便想的去個人多熱鬧的地方,再探聽一番風聲。
也是趕巧,樸政宏雇了輛馬車在拉著湯中松前往祥騰客棧的路上,他覺得憋悶,撩起車簾時正好看到了李懷蕾在長街上獨自行走,當得知她卻是也要到祥騰客棧之后,湯中松便玩心大起,以此就有了后面的故事。
劉瑞意和樸政宏對視了一眼,笑著點了點頭。樸政宏連忙拱手作揖回禮,順帶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湯中松。
湯中松正說在興頭上,被樸政宏打斷很是不滿。
轉過頭正待要發作,卻看到他伸手指了指背后的方向。
回身一看,竟然是劉睿影,這讓湯中松不由得大喜過望!
“這么快就從詔獄里出來了?”
湯中松快步上前說道。
“我好想問你怎么這么快就從博古樓來了中都城。”
劉睿影說道。
對于湯中松的詫異,他并沒有察覺什么異樣。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就算這消息不是從寶怡賭坊中傳出去的,查緝司中也會有人多嘴。
“我是從丁州來的。你離開之后不久,定西王霍望有事叫我回去,在定西王府盤桓了幾日待事了后,我就回了趟家。算算日子,文壇龍虎斗已經近在咫尺,所以我就帶著樸政宏直接來了中都。”
湯中松說道。
至于定西王霍望找他何事,一句帶過,并未細說。
不知不覺間,他和定西王霍望的關系也在產生著極為微妙的變化。從一開始的受制于人,到互相利用,再到融洽有度,湯中松或許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原來如此,酒三半他們想必這幾日內也就到了。”
劉睿影說道。
“你怎么被帶去了詔獄?”
湯中松問道。
“具體的回頭再說,總之是個不壞的事兒。”
劉睿影十分輕松地說道。
“唉,年紀大了。已經不圖好事兒,只要不壞,過得去,能將就,就行了!”
湯中松工作深沉,扶額嘆息著說道。
“果然是人以群分!”
李懷蕾在一旁看到劉睿影竟然和湯中松這個“登徒子”如此熟絡,憤憤的說道。
劉睿影訕訕的笑著,知道二人之間定然是有些誤會。
湯中松本就好色,第一次見到劉睿影時,便問他中都的姑娘胸脯子都大大地是不是真的,弄得劉睿影尷尬之余卻是無言以對,只能笑笑了事。
這回當真來了中都,又碰見了李懷蕾,怎么能讓他老實安分?何況李懷蕾和他姐姐李韻的長相幾乎沒什么差別,唯一的出入就是身上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