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著樣子,應當是兩分自己做的。
外表不算光滑,摸著有些粗糙。只有三個孔,也不整齊。
大小不一,排列的都不在一條直線上。
三個孔洞,能吹出的音律也極為有限。
花六不會吹笛子,這支骨笛放在身邊卻一次都沒有被他吹響過。
他只是想帶在身上,摸到的時候就能勾起回憶,在回憶里還能再見一見大哥。
穿行在這三個孔洞之間的,早已不是什么音律,而是兄弟間幾十年的深情。
那夜風動,此時心顫。
人在焦躁的時候,手上總是喜歡把玩個物件。
花六隔著衣衫,摸了摸這只骨笛,隨后將其拿了出來,放到嘴邊用力一吹。
仍舊是沒有聲響。
他不由得嘆了口氣。
沒想到這一嘆氣,卻是讓這只骨笛發出了一聲輕微。
花六頓時欣喜若狂,這可是先前他無論怎么努力,都不曾有所響動的。
開心之余,卻是又吹了一口,但骨笛還是沒有響動……一切好似和從前一樣。
花六皺著眉頭,牢牢盯著手中的骨笛。這般大起大落,著實讓他也很不舒服。
“吹笛子不能著急。氣息太重,太氣促,是吹不響的。”
彎三說道。
“你會吹?”
花六疑惑的看著彎三問道。
“大哥吹笛子,是跟我學的。”
彎三點了點頭回答道。
“為什么你現在才說?”
花六追問道。
“因為我不想教你吹笛子。”
彎三聳了聳肩說道。
“這是何故?”
花六已經有些不耐煩起來。
“不想就是不想,有時候沒有何故,不想就是最大的緣故。”
彎三說道。
言畢,便將雙手背在身后,朝前走去。
彎三是五福生兄弟中個頭最高的。
任何時候都極有精神,走路挺拔,步幅又快又大。
以至于很多時候,其余的四人都跟不上他的步伐,得運氣身法,小跑著才行。
但此時花六卻發現,自己這位二哥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竟有些駝背。
脖頸朝前伸著,后頸處朝天。
雖然不明顯,不過和先前的挺拔比起來,還是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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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子也慢了不少。
起碼個頭最愛的花六,可以好不費功夫的趕上去,與他肩并肩走著。
沉吟了片刻后,花六追上前,將手中的骨笛遞給彎三,說道:
“二哥,下次有空的時候吹給我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