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在他臉上似乎已經成了固定的神情,不是為開心而笑,只是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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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笑而笑。
葉雪云未曾涉事,只覺得這笑容中不懷好意。
她自己愛笑,也愛看別人笑,但是對面這個人笑的像個要拐賣婦女的壞人,她還是小心為好,畢竟像她這樣的容易被拐走。
她舅舅說的。
茫然的看了一圈兒之后,只能把目光投向了凌夫人,眼巴巴的看著,極為可憐。
凌夫人瞧了一眼,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來。
葉雪云十分歡喜,蹦跳著便跑去,至于椅子碗筷等,自有仆俾打理妥當。
上次她在祥騰客棧中,和劉睿影與湯中松喝醉了酒,醒來時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凌夫人。
因此對這個美到極致的姐姐倍感親切。
從心底里生出一股子順從之情。
凌夫人也在喝酒,聽到身旁的響動,悠悠的道了句“醒了?”,便吩咐獄卒打一盆清水,讓她洗漱。
后又從柜子里拿出個琉璃罐子,用一把小巧的銀勺,舀出三勺蜂蜜,放入銀壺內,溫水化開。
甜絲絲的蜂蜜遇水即化,寡淡無味的水掛了蜜,變得濃稠而微黃,剔透晶瑩。
葉雪云洗漱后,凌夫人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讓她把那大半壺蜂蜜水全部喝下,原本她不想聽話,卻無力反駁,又加上那蜂蜜水在鼻尖徘徊著濃稠的香氣,勾的她忍不住嘗了一口,一口一口下去,撐得肚子圓滾滾的,卻是一步都走不動。
朝后一仰,撲通再度躺下。
像個翻滾的球,圓咕隆咚的一動不動。
凌錦看著窩成一團的葉雪云,不由得伸出玉指撫上她粉嫩的兩頰。
如此細看,這丫頭倒是十分可愛,她倒是還缺個妹妹。
等過了半個時辰后,葉雪云才從迷糊中徹底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與沒喝酒前一模一樣,但卻急著小解,因此也顧不上和凌夫人打招呼,“蹭”的一下就躥了出去,一溜小跑。
也不知是自覺丟人還是怎么著,輕松過后,看到舅舅衛啟林安排的那兩位查緝司中人正站在“三長兩短堂”門口等著,便低著頭,匆匆離開了詔獄。
不過凌夫人那偏方著實是管用,葉雪云先前又喝的太多,根本不記得難受,倒也就沒覺得算什么大事,故而繼續去找劉睿影,想去學那個將自己絆倒的方法。
距離開宴的時間還有些,凌夫人仍在和眾人寒暄。
劉睿影聽著、看著,不自覺更加佩服。
著實是面面俱到,同每一人說話,都很得體、適度。并且對不同人說的,都是符合其身份的話,將話題切轉的游刃有余,仿佛他們所有人都是她的親朋好友。
這樣的場合里,最害怕的便是沒話說,冷場。
一群人,天南地北的,彼此之間還有很深的芥蒂。要不是“文壇龍虎斗”一事,能讓他們心平氣和的面對都實屬不易,更不用說同桌飲酒,吃飯了。
“這二位才俊,是從東海云臺來的吧?”
凌夫人說過一圈兒之后,最終還是著落在東海云臺中人身上。
聽到這四個字。
桌上的劉睿影,門外的李懷蕾以及那五人,心中都是一咯噔。
這四個字,給他們帶來太多的禍事,也讓李懷蕾的人生徹底發生了改變。
因此兩人都不禁暗自悱惻,恐怕接下來也不會有好事等著他們。
東海云臺陪同李韻來的兩人,著實年輕。
劉睿影方才悄悄問過李懷蕾可否認識,但李懷蕾卻搖了搖頭,說極為臉生,根本未曾見過。
她在東海云臺時,職級和姐姐李韻同樣,都是臺伴。兩個人又形影不離,按理說李韻的心腹,李懷蕾都應該有所了解才對,最不濟,也能記得臉熟。
但這兩人,她卻說毫無印象,不由得讓劉睿影很是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