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陽照在海面上,夏日的氣溫,熱的很快。
昨晚凍得無比堅實的冰面,很快就在浪涌下,分崩離析。
李韻拍拍他的間,又指了指眼前。
云臺刀客顯得很是茫然……
這一日一夜,耽誤了行程不說,他卻仍舊是一頭霧水。
不過在剛才,他驟然間頓悟!
這刀鞘,不就和昨夜海面的堅冰一樣?
刀鞘舒服了刀鋒,堅冰束縛了浪涌,顧慮束縛了心境。
但心境如同浪涌,是永遠無法被阻擋的。
雖然有時候會顯得極為緩慢,但微小的力,日積月累起來,卻能夠帶來極大的變化。
至于那晨曦幻化的暖陽,不就是李韻自己?
心境一波波的沖擊,加上暖陽的照拂,顧慮遲早決堤、崩塌,手中的刀鋒也遲早從刀鞘中抽出。
方才那一瞬間。
便是如此。
顧慮不存。
刀鋒出鞘。
從此再無束縛。
他終究是可以一展鋒芒,橫掃天涯。
而經過這般醞釀、沉寂許久的刀鋒,一旦出鞘,定然會爆發出極為不可思議的神采。
但無論這云臺刀客的刀芒如何凌厲狠辣,卻總是被凌夫人上下格擋開來。
只
(本章未完,請翻頁)
見凌夫人反手提著劍。
劍尖垂地。
周身并無大動作。
好似繡娘刺繡般,雙手點點戳戳,便使得云臺刀客身子高低氣起伏不斷。
輾轉騰挪之際,凌夫人忽然將手中劍筆直插入地面,雙手握住劍柄。
勁氣灌注下,劍身繃直。
凌夫人以此為著力點。
雙腳從裙下踢出。
云臺刀客見狀,手中刀更是運轉如飛,端的是有幾分水火不侵之意。
不過凌夫人這一踢,卻是頗有舍身的意味。
整個身子,用上了最大的氣力,幾乎與地面平行的踢出,徑直逼向云臺刀客的胸口。
云臺刀客被這陣勢逼迫的步步后退,一不留神,背部抵在了屋中的立柱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一股熱流從小腹升起,他的眼前忽然變得虛幻。
如此時機,分毫差池都不可有!
云臺刀客頓時有些驚慌……手中的刀跟著慢了些許。
凌夫人瞅準這個時機,身形又快了幾分。
雙腳結結實實的踢在云臺刀客的胸前。
“咔嚓”一聲。
他背部抵住的立柱,出現了一道斷痕。
只覺得胸口劇痛無比,卻是連握刀的力氣都使不出來,低頭嘔出一大口鮮血。
要不是在最后關頭,強行用刀身撐住,此刻已然倒地不起……
“刀出的挺快,可惜中看不中用!”
凌夫人搖著頭說道。
云臺刀客似是仍有不甘,想要直起身子,卻“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還有什么后手,如果就這的話,我反倒是高估了你!”
凌夫人將長裙一甩,朝后退了兩步,坐在仍然完好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