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叔叔,您與家父是同輩,小侄可萬萬不敢受您的禮。”
鄧鵬飛說道。
杜浦羽訕訕一笑,繼而又客套了幾句。
當聽到鄧鵬飛保證如有需要,定會調動家族勢力相助時,他才終于放下心來。和劉睿影以及眾人一一告別后,昂首闊步的朝里走去。
無論心中此時如何凄涼,但他還是這擎中王府的副總管,府衛指揮使。不能讓任何人看出半點頹唐。
劉睿影目送杜浦羽離開,便招了招手,喚來一位府衛,讓其到王府內博古樓鹿明明和常憶山的下榻之處,告訴這兩人,今晚在中都城,胭脂弄的春暖閣見。
那府衛應聲而去,劉睿影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文壇龍虎斗算是告一段落,他要做的,是借著擎中王劉景浩的“勢”,將先前中都城內的不穩定,一掃而空。
隱隱之中,心里卻是有種預感。
具體是什么,他也說不準。
只覺得空落落的,好似缺了一塊兒。
“睿影,我和鄧鵬飛先回家族一趟。現在天色尚早,胭脂弄還未熱鬧起來。”
鄧鵬飛說道。
劉睿影抬頭看了看天,夕陽還剩最后一抹紅,遠遠地掛著。像清晨對鏡梳妝的美人畫了一半的唇脂。
還不等劉睿影回答,歐小娥卻是也說,想趁著酒三半清醒,和他一道在中都城里逛逛。不然一喝酒,酒三半又會停不下來。別到頭來,這次中都之行,除了酒外,什么都沒有,那可就有些過于無趣。
酒當然是要喝的,但也不能只有喝酒。
劉睿影看了眼酒三半,只見他滿臉都是不情愿……
方才那一壇子酒,剛剛讓他有了興致,卻是就要立馬續上,才能讓這韻味不間斷。
可是他又架不住歐小娥的脾氣。
還不等出聲說句話,就被歐小娥拉扯著衣袖,生生拽走……
現在只剩下湯中松還在,看著劉睿影忽然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
劉睿影問道。
他覺得很是莫名其妙。
自己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怎的就讓湯中松如此開懷!
“沒什么,只是想起了個往事……”
湯中松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卻是想起,當初定西王霍望收他為徒后,請了張學究做他的文道師傅,教其作詩,做對,寫文章。
好在他還算是有些底蘊,起碼也是上過書塾的人,識文斷字不在話下,《對韻》也能倒背如流,張學究不用從頭教起。
定西王霍望送他去博古樓,就是想讓其在這次文壇龍虎斗上露露臉,最好是能蟾宮折桂。
沒想到這次的“文壇龍虎斗”竟然是這樣收場。
嶄露頭角的只有酒三半和劉睿影兩人,留下的也只有酒三半的一首詩,和劉睿影的兩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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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出暖閣可是熱鬧。”
酒三半止住了笑說道。
劉睿影并不接話。
他知道對于這樣的去處,湯中松都能摸得門兒清。
就算是忘記了丁州府城的門朝哪開,卻是都不會搞錯這些去處有什么樣的姑娘,什么樣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