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已然知道她要去做什么。
“我送送你。”
兩人前后走出雅間,歐小娥刻意放慢了腳步,直到劉睿影與自己并肩。
“他是‘厭結部落’的智集。”
歐小娥說道。
隨即運起身法,也不走“會仙樓”的正門,翻過不高的院墻后,霎時遠盾,消弭了身形。
劉睿影看方向,應當是直奔擎中王府而去。
歐雅明作為天下間數一數二的家主,當然也是貴客之一,住在擎中王府中,擁有不亞于平南王張雅山的待遇。
劉睿影對漠南的蠻族部落了解不多,但從“智集”這個詞也不難判斷出那人在部落中是什么角色。
智慧之集錦,應當是軍師謀士。
怪不得被“汪老大”兄弟倆輕而易舉的套了麻袋。
以蠻族體魄中的氣血之力,要是再配合上他們獨有的煉體之法,恐怕十個跑堂伙計都近不了身。
下危城的城墻之所以那樣厚實,就是因為蠻族中厲害的人物,煉體境界極高。一拳就能將城墻打個對穿。
歐小娥急匆匆的去尋歐雅明,也是今晚歪打正著,碰上個漠南“厭結部落”得智集。
蠻族一直都被抵御在下危城外,而下危城中又由歐家坐鎮。本該是萬無一失才對,怎么會有蠻族部落的智集,大搖大擺的在中都城中的石碾街上租鋪子開店?
不過更劉睿影想不通的事情是為何他們都喜歡租鋪子開店……
“寶怡賭坊”是這樣,漠南細作是這樣,就連莫離莫大師也是這樣。
劉睿影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也該去租個鋪子,隨便賣點什么。或許一應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在“會仙樓”的院中站了一會兒,他便轉身返回了雅間內。
先前還坐在地上,背靠墻壁的漠南細作,此時已經躺在一張榻上。
知道了此人的重要,“汪老大”兄弟倆也不敢怠慢。郎中還沒來,能做的就是讓他舒服些。
“劉典獄方才說的‘后話’是何意?”
“汪老大”眼見劉睿影回來,趕忙開口問道。
這二十多年都沒有今晚過得難受。
腦子里爛七八糟,似是被落葉堵塞溪流。本來是清澈的活水,此刻卻在慢慢腐敗發臭。
“石碾街出了什么事?”
劉睿影問道。
這是“汪老大”一開始下跪時說的話。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把劉睿影嚇的跳窗而走。
無風不起浪。
“汪老大”既然敢這么說,那定然是有些事端。
今晚兜兜轉轉到了最后,卻又著落回到最初。
人間事,大抵也是如此。
山間水,林中月,就算日日不同,也如如都會如常。
你說它變,卻又說不出什么具體。若是不變,還總覺得有些不同。
“不知怎么開口……”
“汪老大”沉吟了片刻說道。
先前那么說時,是有那么說的情緒。現在那種情緒已經不存,自是尋不到話頭。
不過旁人不知道怎么開口,都會多想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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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顧左言他的瞎扯一通。
“汪老大”還能這般直言不諱,也算的上是個坦蕩的漢子。
“劉典獄知道寶怡賭坊吧?”
“汪老大”問道。
“有所耳聞。”
劉睿影說道。
他回答的極為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