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耳聞?他都親自去過。還見證了有人賭了自己的一條腿,當場輸掉。
不過這些事他不會告訴“汪老大”。
對方說得多,自己說的少,才能分析出真正的目的意圖。
“寶怡賭坊就在石碾街上。但正門從不能走人,除非是他們愿意讓你進去。否則要么進不去,要么進去出不來。”
“汪老大”說道。
“我知道。”
劉睿影點了點頭。
當初他是用大老姜告訴的法子,以貴賓之禮進去的。一進去就被叫破了身份,喝了奇怪的酒,讓劉睿影很是難熬。
“這人來中都城時間不長。酒鋪開張后只做成了一筆生意。”
“汪老大”指著榻上的躺著的漠南蠻族“智集”說道。
“給寶怡賭坊賣酒?”
劉睿影反問。
“汪老大”驟然一愣。
劉睿影說的正是他的下一句。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早就說過今晚的酒是漠南的酒,和寶怡賭坊中的酒一模一樣。
劉睿影進入寶怡賭坊的那次,侍女遞給他的酒瓶,里面的裝的不是酒,而是水。
極為寡淡,沒有任何回味的水。
山泉水會有些許甘甜。
井水會微微刺舌。
而那裝在酒瓶子里的水沒有給劉睿影帶來任何感覺。
似水又不是水,但決計不是酒。
故而他雖然去過寶怡賭坊,但卻沒有喝到漠南的酒。
現在想想,是不是寶怡賭坊中人故意為之?
他們不想在劉睿影面前暴露些什么,所以才將酒瓶里漠南的酒換成了水?
但這樣想卻是也不符合邏輯。
想要隱藏的話,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要顯露。
知道劉睿影的身份,卻還不將他趕走,反而請他參加極為刺激的賭局“一刀切”。
這哪里有要隱藏的意思?
何況對劉睿影來說,那位被當成看家犬的杜彥卻是要比漠南的酒更為震撼。
博古樓中,杜彥的襲殺讓劉睿影幾乎殞命。
雖然體內的陰陽二極,不破不立,算是因禍得福。但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他著實不想再經歷第二次。甚至想起杜彥這個名字,想起那一身白衣,身子就會不由自主的有些僵硬。
“每隔三天,他就會準備好十壇子酒,等人來取走。”
“汪老大”調整了一番情緒,接著說道。
“也是用這樣的陶制壇子?”
劉睿影問道。
“正是。”
“汪老大點頭說道。”
“前來取走的酒的人是誰?是不是四個身著夜行衣的蒙面人?”
劉睿影繼續問道。
但卻看到“汪老大”搖了搖頭。
“是一個小商販,叫大老姜。世居于石碾街,街上的老人都認識他。夏天賣活魚,冬天賣凍豆腐。不知如何與寶怡賭坊勾搭上了,現在按時按點的給賭坊送酒。”
“汪老大”回答道。
聽這語氣,絲毫沒有把大老姜當回事。
劉睿影卻是瞳孔驟然一縮!
又問了問上次送酒的日子。
掐指一算,今晚正是又到了該送酒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