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這下他終究是確定悶響來自于“三長兩短堂”外,正是敲門聲。
“三長兩短堂”的大門極為厚重。
一巴掌寬得木板,外面還包了一層銅皮,一層鐵皮,儼然是按照密室打造,刀槍不入。
這扇門,尋常的詔獄獄卒,想要推開,都得二人合力。并且無論在外面弄出多么大的動靜,堂內卻都是安安靜靜。
這會兒竟然想起了敲門聲,擎中王劉景浩覺得極為不可思議……
門外的獄卒,再他不開口的時候,決計不會貿然打擾。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沒人會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悶響再沒有傳來,偏偏勾起了擎中王劉景浩的好奇心。
他提著劍,走到門口處,站定腳跟。略微一沉思,將身子朝旁側偏轉了幾分,然后用劍橋頂住門環,將門大開。
門軸著實是該上些油膏用以潤滑。
開門時這陣“吱吱扭扭”的聲音,讓擎中王劉景浩都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寧愿剛才的悶響在他耳邊持續一整天不斷,也不想忍受這個聲音片刻。
推開門之后,首先看到的,卻是一個人頭。
一位詔獄獄卒的人頭。
頭還好端端的長在脖子上,但人卻躺在“三長兩短堂”門口的石階上。
擎中王劉景浩有些不安。
因為這獄卒的臉上很是安詳,胸前還很有節奏的起起伏伏。
他并未有死……
不過正是因為他沒有死,所以擎中王劉景浩才會覺得不安。
他不相信被凌夫人訓練出來的獄卒會這么沒有規矩,竟然敢躺在詔獄最核心的“三長兩短堂”前酣睡。即使一人困了,門口同樣的獄卒還有五人,總不能都犯了一樣的毛病?
更何況剛剛開門時那樣大的動靜,竟然都沒能吵醒這人,可想而知睡的有深沉。
倘若這獄卒已經是具尸體,腦袋和身子不相連,倒還不必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殺了獄卒的人,無非是要他擎中王劉景浩的命罷了。
這件事的結果,只有殺魚被殺。技不如人,活該受死,也沒有什么好辯解的。
但這人卻并未殺死獄卒,那便證明他想要的并不是擎中王劉景浩的性命,而是另有圖謀。
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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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還有什么東西能他的性命更重要?
那就一定是此人自己的命!
他沒有絕對的信心可以殺死擎中王劉景浩,但又不想被人看見他來了此地,故而撿走偏鋒。亦或是他本就沒有殺死擎中王劉景浩的必要,只想換個地方,單獨和他說幾句話而已。
“這地方真不錯!”
門外一道聲音傳來。
擎中王劉景浩并未回答,但他從聲音中大致猜到了來人的身份,只是這人站在右后方,正巧被門柱所擋住,因此不敢確認。
朝前走了一步,擎中王劉景浩又看到了一個腦袋,和之前的獄卒一模一樣,也是不明不白的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