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子后面卻沒有坐著個老婆婆,按理說這樣的手藝活,年輕人會的不多,可這織補攤后面卻就是做了個不太老的女人。
她穿著一身花紅,露著一半的酥胸,在雨天里更顯得妖艷,臉上卻也蒙著面紗,讓人看不透面貌。
手上十根指頭,每一根都帶著一個頂針。
乍看上去,還以為是戒指,直到看清上面密密麻麻的凹陷時,才知道這卻是頂針……
不論織補什么東西,就算是納鞋底,也用不了這么多頂針……劉睿影雖然不會縫補,但基礎的道理還是的。
尤其是這么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做正經生意的。
偏偏她的手還極為忙會,正拿著一針一針的縫過來,織過去。
她攤子擺放的位置,剛好在兩家酒肆窗戶的交叉點。劉睿影方才就納悶,怎么酒肆里如此安靜,沒有一點喧囂,原來那些喝酒的人,都全神貫注的看著這織補攤上的女人,眼睛像長在她露出的酥胸上似的,拔都拔不出來。
尤其是當她用力穿針時,胸前還跟著一顫。
這一顫,卻是把兩家酒肆中的酒客魂兒都勾跑了一般,杯中的酒也喝著沒了滋味,一杯接一杯的,原本早就該醉的人,反而在這般視覺得刺激下,越喝越是清醒。
下雨天是喝酒的好時候。
天氣微涼,剛好中合了喝酒時的燥熱。任憑誰的酒量都會比平時大些。
但這些喝酒的人,可不管晴天雨天。
他們大多都是單身漢,亦或是混江湖,吃街面這口飯的。
雨天一個人窩在家里,只有睡覺這件事可做。而街面上卻是也沒有什么生意,唯一的選擇就是鉆進酒肆里喝酒。
劉睿影順著窗戶朝里一看,有一桌人大馬金刀的,還有幾桌人一雙眼睛始終在滴溜溜的打轉,不知在琢磨著什么。
窗戶前猛然立著個人影,還是個男人,擋住了些許人看那織補攤的視線。
有人看的正是滋味,突然被劉睿影打斷,一拍桌子,就要罵娘!
但當他們看清了劉睿影身上的官衣后,已經推在口中的臟話,只能硬生生的自己咽下,然后耷拉著嘴角,低下頭去……
面前的桌上沒有下酒菜,卻擺著個小爐子,上面放著個鐵盆,里面咕嘟咕嘟的煮著肉和菜。
說是火鍋,也有幾分不像。
但從窗戶里冒出的白氣,正是從這些鐵盆里發出來的。
劉睿影對織補攤后的女人沒有任何興趣。
雖然他也看了看那女人的胸口,但只是欣賞,目光中毫無下流。
在他注意到織補攤時,風就改變了方向,從他身后吹來,但此刻卻驟然弱了下去。
不是風力小了,而是有人擋住了風。
一個人能擋住的風有限,但五個人要是并排站著,卻是可以擋住大半吹入石碾街的風。
劉睿影不想再跑了。
一個原因是因為他著實不知道跑去哪里,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他聞到了酒肆中傳來的肉味的,肚子餓了。
肚子一餓,他就有些煩躁……沒有辦法集中精神來處理眼前的麻煩,但要是吃飽喝足,他就會瞌睡,確實也不能集中精神……
左右都是錯,那只能站在原地不動。
云臺的五人,好似讀懂了劉睿影心中的糾結,也站在原地不動。
這樣的做法著實是有些嘲諷,可劉睿影現在也顧不上這么多。
因為身后的五人不動,身前的一人卻動了起來。
一大片花紅在面前閃過,接著十道光影,劃破陰沉雨幕,朝著劉睿影的面頰飚射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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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還是整整十道,劉睿影目力過人,數的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