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巾是這里特有的物品。
本地人不論早晚,也不論天氣涼熱,都會把風機系在脖子上,為的就是防備這突入起來的風沙。
風沙起時,遠方會穿啦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像極了打雷,卻又比雷聲更加壯闊。
聽到這種聲音,他們就會解下來系在脖子上的風巾,包裹住腦袋,用手死死的攥住下方,不露出一點空隙。
待風沙過后,只需要將風巾抖動干凈,就不會有任何狼狽。
劉睿影在此地并沒有熟人,只道是風沙之中,視線模糊,便沒在細想,轉身繼續朝前走去。
可身后的腳步聲驟然急促起來,似是有追趕之意,卻是讓他打起了精神。
小機靈的提醒剛過去不久。
這里的人看似淳樸,實際民風彪悍,不可不防。
劉睿影的右手已經握在了懷中的劍柄上,刻意放慢了腳步,只等那人的動作。
莫名的清風吹在他的脖頸上,劉睿影拔劍回身,劈出一道劍光,將空中一抹分成兩半,落在地上。
定睛一看,卻是一條風巾。
再抬頭,只見方才那道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前方不遠處,正是王淼!
“即便不要,也用不著劈了它吧?”
王淼看了看地上的風巾,一字一頓,語氣冰冷。
“原來是王姑娘……”
劉睿影一時間有些愰了神。
他根本沒有想到會在此時此地碰見熟人,更想不到這熟人會是王淼。
王淼沒有答話,從懷中又取出一條風巾遞給劉睿影。
“要還是不要?”
劉睿影想了想,還是伸手接過。
本想問問她為何會來下危城,但話都到了嗓子眼里,卻就是說不出來。
看見王淼,他就會想起那夜在春暖閣中發生的事情。
歸根結底,還是他自己答應的事情沒有做到,所以很是愧疚……
“師傅也想喝滿江紅,所以叫我來看看情況。”
王淼反而很是大方的說道,沒有任何作態。
她的師傅,自然指的是通今閣閣主。
文人好酒,并不是個稀奇的事情。
但“文壇龍虎斗”剛剛結束,他便讓王淼來下危城中,決計不單單是為了一壇子酒這么簡答。
“哦……閣主好興致!”
劉睿影敷衍的說道,隨即便沒了下文。
“我都說了我來的目的,你是不是也得湊合著說兩句?哪怕是假話也好。”
王淼說道。
劉睿影苦笑……這樣的事,讓他如何撒謊?真話是決計不能說的,可情急之下卻又編不出什么好的借口,頓時抓耳撓腮起來。
胳膊一動,忽然碰到身上揣著的請柬,劉睿影連忙對王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