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北王域的事他管不到,也管不了。但這不代表他會不認今夜這位朋友。
自古以來,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者少。
陳四爺或許根本不知道這番道理,可他卻正在按照后者去做。
金爺攤了攤手,沒有言語。
他去中都城當然又自己的目的。
追捕他的人一直跟在身后,要不是他熟悉戈壁灘的地形,根本就無法逃脫。
金爺混進中都城的時候,“文壇龍虎斗”剛剛結束,城里正是熱鬧。而在中都城里,震北王域的人卻是也不敢放肆。
他在其中猶如魚如大海,龍出深淵,好不自在。
陋巷里他曾遠遠地看到了劉睿影,可眼下的自身的形勢對于誰來說都是負累。
金爺花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從震北王域的戈壁灘逃出來,進了中都城。在城里只花了一天的功夫就想明白了事端因何而起。
人在困厄中,思緒往往都會清晰的多。平日里吃飽了飯,只想著快快躺下睡覺,但現在沒有飯吃時,反倒靈臺澄澈。
他告訴陳四爺自己要來下危城,并且特別強調是從震北王域的戈壁灘來無非也是想看看陳四爺究竟是雪中送炭的真朋友還是落井下石的偽君子。
幸好陳四爺沒有讓他失望。
因為金爺隔著窗戶,看到一人獨坐在茶樓大廳中等不到自己的陳四爺極為失落。
陳四爺被金爺的事驚的說不出話來。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明明才和自己打完一場豪賭的金爺怎么轉眼就淪為了階下囚?
“但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你在中都城里做了什么。”
陳四爺想了想問道。
金爺起身走向屋子的角落。
借著昏暗的燈火,陳四爺這才看到角落處放著一個黑色的包裹。
包裹很是寬大,有自己腰身一般粗。
方才他的精神都在和金爺見面的驚喜上,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屋子里卻是有個不屬于他的包裹。
“所以你的家當可不止兩壺酒,兩個酒杯。”
陳四爺調侃著說道。
從一開始他便覺得金爺是在開玩笑,甚至是說謊。
不過后來這事端決計不是能放在玩笑里說的。
“我的家當就這么多,包裹里的不是我的家當。”
金爺說著將包裹抱起,放在桌上。
陳四爺雖然沒有觸碰,但他也看的出來這包裹很沉。
金爺彎下腰去,先用雙手把包裹抬起一個縫隙,然后雙臂交叉環抱住,最后腰一挺,才站起來身子。
連金爺都如此費力的包裹,可想而知其中的分量……
“不是你的,又是誰的?”
陳四爺問道。
“偷的。”
金爺回答的干脆利落。
偷的東西當然不會是自己的,這世上沒有人去偷自己的東西。
何況自己的東西無論如何也不算是偷。
陳四爺努了努嘴,示意金爺把包裹趕快打開。
包裹上系著個如意扣,看山去十分雅致。
金爺將鎖扣的活頭遞給陳四爺,隨即重新坐下,拿起一只茶壺,小口嘬著喝茶。
陳四爺結果繩頭,用來一扯,包裹像是一本打開的書,朝兩邊攤去。
“這是……”
陳四爺驚的說不出話來。
“沒錯,二十七把歐家劍。”
金爺點頭說道。
“你不是一再追問我,在中都城里都做了什么?我偷了二十七八歐家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