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院的一條小溪旁,林雨詩托著小腹,遙遙看著遠方!
“天都黑了,他怎么還沒有回來?”
貝齒輕扯薄唇,清秀的臉上蘊著淡淡愁容,有怨念,也有擔心,更多是一種害怕。
白一朵承繼著她的希望,是她現在唯一可以仰仗的人!
“煉不成丹藥也該回來的呀,不知道人家會擔心嗎?”
腮幫鼓了鼓,翹首以盼的林雨詩帶了一絲的戾氣,悻然轉身,回到茅草屋。
白天無聊的緊,林雨詩發揮一個女人的天性,試著搗騰飯菜。
可能她真的沒什么天賦,看著滿桌沒什么賣相的菜肴,秀眉微傾。
這時微風拂掠,房間里的珠簾一陣搖曳,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凝了凝眉,林雨詩看向司婆婆的房間,
“司婆婆,是您嗎?”
白一朵一再提醒不可以打攪司婆婆,林雨詩以為司婆婆是在修煉,也就乖巧的照做。
可是一整天都過去了,為什么司婆婆還是沒有出房門。
“司婆婆,我做好了晚飯,白一朵還沒有回來,您要是餓了的話,我先伺候您用膳?”
房間里黑洞洞的,萬籟俱靜,唯有風聲灌進茅屋的呼呼聲。
越是此時的靜謐,越是讓林雨詩心中忖度,珠簾搖曳,小茅屋暗淡的光幕下隱隱透著一絲陰森。
“司婆婆,您在嗎?”
林雨詩又試探的喚了一聲,秀眉微凝,一只手捧著小腹、一只端著油燈,借著暗淡游離的光亮,走向司婆婆的房間。
嘩啦啦掀開珠簾,一間彌漫著腐臭與藥香的屋子,黑洞洞,油燈的照亮范圍有限,隱隱灼灼看到一張紅木床架,榻前整齊擺放著一雙破舊的錦鞋,如果仔細去看的話,會發現錦鞋與踏板上落滿了灰塵。
林雨詩隱隱覺得不對,又試著叫了一聲司婆婆,步伐緩慢的寸寸前移……
忽然,一聲尖銳的驚叫劃破夜空,在人跡罕至的小溪河畔,顯得尤為詭秘。
當看到床榻上一具枯骨腐尸時,林雨詩嚇的花容失色,手里的油燈啪噠一聲摔在了地上,火焰沿著濺灑的火油蔓延,一時間火勢大起,亮如白晝。
借著光亮,林雨詩清楚的看到,床榻上的尸身雖然已經腐朽干枯,從佝僂的體格以及蒼寥的白發,不難看出,她就是當日夜闖林家的丹妃,司婆婆。
林雨詩瞪大了眼睛,俊俏的臉上浮現滿是驚恐與訝異!
“司婆婆死了?”
發現這個秘密后,林雨詩在驚恐與失神中逃出茅草屋,而隨著她的離開,漫天火焰將小屋吞沒……
第三仙域,
納蘭錦月拿著翠綠手鐲來到閨房,丫鬟將洗臉水放在妝案上,又去床榻前整理被褥。
“你退下吧!”
納蘭錦月將翠綠手鐲扔在一邊,對著銅鏡取著耳釘,輕聲說道。
“是。”丫鬟應了一聲,蓮步輕移,帶上房門。
伏案托著俏鰓,納蘭錦月仰望窗外,許久才收回心神,洗漱休息。
這時,隨著月光的濃郁,桌案上的翠綠手鐲耀起一絲銀芒,白色月光絲絲縷縷涌入手鐲里。
但這一幕,納蘭錦月卻全然不知,靠床看了會兒書,陣陣倦意襲來……
……
“嘿~?這個納蘭錦月,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后院外,等了半天沒見人影的白一朵,已經磨光了最后的一絲耐心與對納蘭師姐的信任。
“女人,果然都是騙子!”
白一朵義憤填膺,懊惱的抓了抓頭發,對納蘭錦月的恨意馨竹難書。
“那可是奶奶的手鐲,無論如何,我都要拿回的。”
似乎沒有什么好猶豫的,他可以不借丹爐,也可以娶了林雨詩,可這些怎么可以跟司婆婆的手鐲相比呢?
翠綠手鐲里寄存著司婆婆的元神,對白一朵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