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一朵擼了擼袖子,也管不了那么多,沖著防護光幕爆沖而去!
嘭~
在白一朵觸碰到弧形光幕的前一刻,忽然的,一股強大吸力陡然臨近,四脈顏色各異的光芒流水般灌入白一朵身體。
白一朵可以明顯的感受到體內靈氣的澎湃,游走周身,最終匯集到了棋盤之上。
四脈不同屬性的靈氣在棋盤中相互交融纏繞,最終分化成一黑一白兩道絲線,分別納入黑白棋子。
黑色棋子已經激活成了宮殿,白一朵可以明顯的感知到,隨著黑色絲線的涌入,宮殿內的陳設越發的清晰,墻壁上的書架中脫落一本卷軸,神識掃過,竟是一本玄級功法。
而白一朵更期待的還是白色絲線,隨著靈氣源源不斷的灌入,本就蠢蠢欲動的白色棋子終于光芒大盛,隨著銀芒的漫溢,那種伴隨他多日的寒冷不消而散。
“就要覺醒的了嗎?”
白一朵激動莫名,對白色棋子的期望更甚。
而就在這時,納蘭家族的內部,掐訣中的納蘭捷微微睜開了眼睛,看一眼跟前節節頹勢的陣眼,又看了看不斷往陣眼中注入四脈靈氣的族老,幽深的眸子中閃出一抹嗜血殺意。
嘴角微揚,納蘭捷陰沉沉說道:“你終于還是來了嗎?”
后院外,貼著弧形光幕吸取靈氣的白一朵一臉享受,忽然身下一空,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待白一朵拍拍塵土爬起身,發現原本籠罩在納蘭家的防護靈陣,竟嘭然消失了。
一臉錯愕的看著眼前,白一朵意猶未盡的塌了塌眉,也沒多想,徑直走進后院。
就在踏入后院大門的前一刻,隱隱的覺察到了什么,腳步一頓。
“納蘭錦月說,現在的納蘭家族正在全族戒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白一朵警戒了一些,從背簍里取出一塊黑布遮在臉上,又擔心身上的道袍被人認出,索性從頭到腳都偽裝了一通。
做完這一切,白一朵凝一凝神,拿起誅天劍,踏著夜色翻墻而去。
可才蹦下墻頭,他就傻眼了!
呼啦啦,
隨著一聲聲火焰的彈起,眼前紅燦燦的擠滿了手持火把的修士。
這些人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持著刀劍,目中兇煞,死死的盯著百一朵。
一名中年男子走出人群,袖袍一甩,傲然笑道:
“不知閣下夜訪我納蘭家族,有何賜教?”
“額……,我只是路過,原來這里這么多人呀!多有打攪,告辭告辭……”
白一朵說著就要轉身開溜,但剛一轉身,就看到齊刷刷的一行人舉著火把奔赴而來、阻斷了他的退路。
“兄臺,既然來了,何不留下喝杯茶?”
說罷,中年男子目中陡然森冷,道袍一揮,身后假湖中漩起一個巨大旋渦,
旋渦極具升騰,形成一個巨大水柱,水星四濺,周遭空氣中彌漫起淡淡的水腥氣。
“這杯茶水,納蘭家為閣下準備了良久呢!”
隨著男子話音落定,極速旋轉的水柱傾向而去,萬頃潮水奔著白一朵的面門直射過去。
白一朵心下一駭,下意識的轉頭逃命,可水柱的速度飛馳,須彌而至,
一頭水浪化顯的猙獰水龍,呼嘯著張開血盆大口,將白一朵一口吞噬。
見此一幕,納蘭家族的眾人均是面露嘲諷,
無論這個蒙面人有什么樣的神通,面對納蘭溯以水脈靈氣幻化的水龍,都將尸骨無存萬劫不復。
可是,就在大家以為結果不會有什么懸念的時候,忽然的,澎湃水龍在接觸白一朵身體的前一刻,竟然毫無預兆的變成一灘死水,嘩啦啦澆灌在他的身體上。
水還是那么多的水,只是水脈中的剛猛靈氣好似被頃刻間抽離了去,變成了死水,將白一朵淋成了落湯雞。
“怎么可能?”
“溯長老的水系功法已經練就到了登峰造極之境,可是……竟沒有傷害他分毫?”
“此人究竟是誰?他的修為實力又是到了何種境界?”
“太恐怖了!看來我納蘭家,今日勢逢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