汨羅江自北方高遠而來,流經落晨山脈轉了個彎,變成東西走向,奔赴天拓海峽。
而這艘遠古戰船沉沒前是逆流而下,也就是東西走向,左側便是船首的位置。
但是走進左側的門扇之后,腳下松動的木板忽然變得堅實,腐木氣味也不消而散,出現在眼前的竟然是厚實的石壁洞窟。
“不是在船艙里嗎?怎么忽然變場景了?”看著石壁黑壓壓的巖石,白一朵不明所以。
蝶羽髏提醒道:“告訴過你,沉船世界是一個獨立或重疊的多元世界,據說可以容納幾十萬的軍隊。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只是船艙固有的空間,又怎么可能裝得下這么多的人?”
“幾十萬?”白一朵驚詫之余腦補了一下畫面,
一艘承載幾十萬軍隊的戰船南下,卻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沉沒在了汨羅江流域,
“我很好奇,這艘船是怎么沉的?被擊沉的嗎?沉沒前后船艙里的人都去了哪里?”
其實白一朵更想知道的是,司婆婆口中的將軍究竟存不存在,如果存在,那么幾十萬軍隊是不是也還在?
不過,很快白一朵又自我否決了這樣一個可能。因為這聽起來太荒誕了!
蝶羽髏妖嬈一笑:“白一朵,你知道這艘船的年代嗎?據說最先在汨羅江流域立派的是靈沋宗,宗史有七千余年,可是靈沋宗的宗史里沒有絲毫對這艘船的記載,也就是說,這艘船的來歷久遠到了沒人知道它的年代,所以你剛才一通提問是無數來到這里的人都提問過的,而沒有人可以給你們答案!”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洞窟的中央,黑壓壓的巖壁整潔平整,頭頂的蒼穹雕刻這獨具異域風情的裝飾,精美而繁雜。
在石窟的中央位置有一個棺臺,棺臺上并沒有棺材,也不知道是沒有放過,還是年久消失了,但棺臺四個方位的獸奴燈還在,燈火在微風里搖曳,照亮了洞窟如墨的四壁,
同樣的,這里的巖壁甚至棺臺上都刻滿了圖案和文字,白一朵找了找,在一個洞門前看到了有明顯新刻上痕跡的榕花圖案,榕花圖案的旁邊有一行小字:吳友才到此一游,
白一朵嘴角抽搐了一下,
再往前看去,又發現了一些龍紋和斧印,這些圖案挨的都比較近,看來五大宗門的晉院弟子攜手共進相對還算和諧。
一開始白一朵還擔心,畢竟靈沋宗前不久才襲擊了靈源宗,而汨羅江兩岸一直都有世仇,雖然是新生代,但仇恨這東西是可以延續下來的,
不過看到他們還能在一起留記號,說明大家正在摒棄前嫌共同躍進,
一開始白一朵還挺欣慰的,
但走著走著,忽然沿途的痕跡有些不對勁。玉秀雕刻榕花的時候越來越潦草和匆忙,間距也越來越大,相序的,沿途中出現了一些刀斧痕跡,甚至有殘留的靈力波動,顯然是打斗過,
后來,途中出現了血跡,矛盾似乎被激化了。
一路看下來,白一朵不免心中疑惑:“并不僅僅是這一屆的晉院弟子,好像往年的晉院弟子也是這樣,那些刀劍利斧的印記新舊不一,但出現的區域卻有著明顯的步驟性,”
“這很正常啊!”蝶羽髏不以為然,說道:“陌生人之間是很難相處的,一開始大家出于戒備和謹慎禮貌相待,但在相處的過程中難免發生摩擦和誤會,又因為這里環境特殊,矛盾激化是遲早的事。”
“可是,沒道理每一屆的五大宗門弟子都是這樣呀。”
白一朵似乎可以想象的出,玉秀杜澤平他們見到另外四宗的弟子一定是謹慎慎重,禮遇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