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益州的專使團怎么辦?”楊書問道。
董杭轉過了頭,看到那益州的專使們惶恐不安的,這還用說嗎,劉范和劉誕失敗,他們只怕連回益州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如果現在被打入長安天牢的董家,那么凡與董家關系密切,甚至只是有些關系的人都會受到株連。
所以在這權利的斗爭中,誰也不會比誰仁慈!而現在,雖然無事,主要是此刻是天子大婚,董杭不想動手,一旦大宴結束,他們絕對跑不了。
“你認為該怎么辦?”
“抓起來,殺!”
董杭嘆了口氣,說道:“別總是什么殺不殺的,你要記住,禍事都是起于蕭墻,并不在蕭墻之外,所以殺了他們,你覺得有什么用。”
“公子說的正事,與其殺了他們,不如放了他們,讓劉焉殺,這劉范和劉誕若被我們所斬,益州專使回去怎么會有活路,劉焉會想,計劃這周密,究竟是誰泄露出去的。這喪子一痛一旦上來,哪會聽他們辯解!而我們放,劉焉殺,天下人會怎么想,這益州的人會怎么想!”王艮說道。
“高!”楊書嘆道。
“所以呀,你跟王艮好好學學,取益州不比取西涼,并不是一城一地之得失就可平益州的,西涼民風彪悍,以戰止戰是最快的辦法,而益州,這本來的日子就太平,嗯,相對來說,你說我們要是打,誰樂意啊,即便是打勝了,把益州收入王化,可要是軍民不從,只怕將來,不僅不會是我們的助力,還會是我們的制肘!所以要取益州,必先安民心!”董杭說道。
“我明白了,公子!”
“多學學,就懂了!”董杭笑道,對楊書啊,挺滿意,可以說,這幾個月真是跟著自己鍛煉出來了。
“你弟弟也從會寧回來了吧!”
“回來了!”楊書說道,想想自己的弟弟,也就和董引一樣大,像十三歲這年紀,做個校尉,那已經是天下掉了大餡餅了,哐當,還真就砸在他們家,究其原因,還不是因為董家的權利已經大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一言可定生死!
“這以后有什么閑差,就讓你弟去,他在家閑著干嘛呢,另外,我準備給他說一門親事,你回去和你娘說一聲,你吳憂嫂子身邊,有個女官,你也是見過的,她有個妹妹在宮中做女官,她雖然沒有和我說她妹妹的事,但她妹妹也和我妹妹差不多,讓你那兄弟也早些成了親,你娘不是在長安閑著嗎,這給你們帶孩子不好嗎?”董杭說道。
“我代我那兄弟謝大都督!”
“都是自家兄弟,不必謝了,來,喝酒!”董杭舉起酒盞,又看了看這一大片的范圍,全是天策府的人啊,再看前面,李儒、賈詡,對面、陳宮、荀攸、郭嘉、鐘繇、吳緒!
“孫府士請!”董杭轉了一大圈,又和孫恒客氣性的說了一句。
“大將軍請,諸位請!”孫恒一飲而盡。
說的是到了午夜,其實壓根就沒到,估計要是劉范和劉誕今日勝了,這慶祝的大宴就該到了午夜了。
而今日,董家的敲山震虎,讓太后和小皇帝都給驚到了,所以也是早早的就散了,明日并無早朝,所以這今天晚上倒是能好好的休息一晚。
“董相留步。”
宮門口,王允正給董卓行禮呢,董杭都有點佩服王允忍耐的能力了,這話說百忍可成金,在之前,他就屈身父相的帳下,唯唯諾諾,而自己要是沒有來到這時代,王允是真成功了。
“王相走好!”董卓呵呵大笑,又轉頭看向了皇甫嵩,他和他的死敵倒是聊的挺開心。
“王相!”董杭領著天策府的人同樣行禮。
“大將軍,今日你的禮的確不錯。”王允看向董杭笑道,論笑里藏刀,王允就是此中的高手。
“謝王相夸獎。王相走好!”
“大將軍,諸位,我和老師先行一步!”孫恒也說了一聲,董杭他們回禮,這看著王允和孫恒走出了宮門,另一邊,皇甫嵩也走了,以皇甫嵩的年齡,其實董杭知道的,他也活不過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