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們所言,是主負了臣,而不是臣負了主,這個思想一旦生根發芽,那就是蕭墻之禍。
只是,能逃出去嗎?若是在其他地方,他們逃不了,但益州不一樣,益州刑罰松散,之前就有逃獄的案例,而他們因為長期在益州府任職,對這益州大牢更是了解的清清楚楚,之前逃的人都沒事,他們逃了也不會有什么事吧!
哪怕是劉焉因為喪子之痛,非要置他們于死地,那么主即然不仁,那臣亦不義!他們有辦法,讓劉焉再也顧不上他們。
他們不會想到,他們今日之謀,正是綿竹大火的起因,這本就是劉焉自己作死,非要把喪子之痛,讓別人的死來抵消。
一夜之間,綿竹大火,益州府的火勢蔓延,將劉焉所造天子車乘,錦袍焚燒的一干二凈!
而被他打入死牢的專使不知所蹤,更是有他所造錦袍、天子詔失蹤,只是,他已然顧不上這些,只能下令遷都……
先是經歷了喪子之痛,再是綿竹大火,劉焉一病不起,一世英雄終究要走向末路。
長安,離劉范、劉誕被斬,已過了二十日!
(前章已改,今日時間不夠,先把寫的發出來,明日改全章……)
……
……
刑臺之上,是成宜張橫冰冷的目光,這帶過兵的人,哪怕喊冤的人喊破了天,都不能讓他們有半分的動搖。
而刑場,是幾百人男丁,凡劉范四人有關聯的人都在這里了,他們穿著囚犯的衣服,每個人身邊都站著一個劊子手,只等時辰一到,就會集體行刑,屠刀之下,絕不留情。
好像在這一刻,觀刑的人都是靜悄悄的,不論他們犯了什么樣的大罪,在此時此刻,只有對生命的尊重和敬畏!
還有此刻仍然在喊冤的人,他們的聲音已是徒勞!
劉范四人默不作聲,成王敗寇自古以然,喊冤能不死嗎?不能,這根本就是徒勞,也只有馬騰在罵著董杭,罵著這不公,想想馬騰這一生,也是英雄一世!可惜是敵人啊!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成宜張橫往口中猛的灌了酒!
“時辰已到,行刑!”成宜的手猛的抬起,往下一揮!
“行刑!”有軍士高喝,刑臺上,不論那些犯人掙扎于否,都被按到了木樁上,而劊子手們同樣喝了一大口酒,有酒水從那屠刀之上,滴到了犯人的臉上,這象征著一代英雄從此落幕!
就如馬騰,就如劉范劉誕,就此隕命!
臺下,董杭和那無塵師太目光平靜,有老人在這一刻捂住了小孩的眼晴,全場只有摒氣之音,隨著那幾百人被斬,這里都感覺到壓抑!
“你還是換個地方住吧。”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你一個女的,在這里……”
“我要替他在這里看你最后的結局,也守住你最后的初心,你說,我會不會有給你守墳的那一天。”
“那誰知道呢!”董杭說了一句,轉身離開!
益州,益州專使回來了,但是卻帶回來長安大變的消息,全益州震動,要知道,劉范和劉誕,那可是劉焉的親子!
以大逆下大理寺,就已經注定了他們必死無疑!
“我的兩個兒子,還有我的孫子!”劉焉放聲大哭,幾次暈倒!
世間之痛,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劉焉的壽數本來就不多了……
而在這種悲痛之下,他根本就聽不進任何的勸說!
“你們,是你們泄露了我兒的機密?”劉焉大怒,而下面跪著的正是此次到益州的專使。
“主公,不是我們,我們以為兩位公子穩贏的。誰想到董杭早已有了布置,在最后一刻突然發難。”
“不是你們,還有誰,我兒的計劃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