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總高興了吧,高興了就睡吧!”
……
第二日,午時,董杭他們出城,城外早已安排好,不僅有甘寧帶的馭風者,還有儀仗隊及女樂百人,正如董杭所說,這是去和談,和談成功,當然是要慶祝了。
這可是陳泰安排的,董杭也并沒有說什么,你倒是把和談成功以后的事都安排好了。
陳泰早等在這里,寒喧了幾句以后,便向著和談大營出發。
董杭依然是坐著車駕,掀開車簾,也讓曹靜看看外面,而之所以選擇午時出發,是因為今天可不談,先讓你們歡慶,而明天就象征性的談談,明天晚上,當你們都放松了警惕,那就是行動的時候了。
而沒有你們的營寨,再有你們營寨中因為和談的歡慶,山上的人又怎么會想到,會突然對他們發起攻擊。
董杭要的,可是在一夜之間,要掃平你們的十二寨。
“陳郡守!”董杭在車窗前喊道。
“大將軍!”
“給十二位首領,及營寨里兄弟們賞賜的酒肉……”
“大將軍放心,這些賞賜,就在我們的和談隊伍之后。”陳泰趕緊報了一聲。
“好,陳郡守辦事果然周到,等和談成功后,我一定向朝廷表奏陳郡守之功。”
“謝大將軍提攜!”陳泰臉上雖然平靜,但是他的眼睛已然放光,董杭的表奏,董卓會全部照準,想想西涼的那群人吧,而董卓一旦同意,那可就是朝廷的意思。
董家一手遮天,只要成為董家的親信,調入長安,那還不是董家一句話的事嗎!
董杭瞇著眼看著陳泰的樣子,爬的有多高摔的就會有多狠!
沿途所過,車駕行的是大道,大道兩側有田,田中有勞作之人,車駕所過,那些老百姓,全都低頭,還是藏起來的那一種!
河東郡黑山軍十二寨,在下午收到陳泰親筆信的時候,他們就趕到了第五寨中,這第五寨的首領叫鄭誠,為張燕手下十將之一,在河東郡范圍內,有絕對的領導權和話語權。
而統一的,都拿著和談書,但惟有鄭誠握著陳泰的親筆信。
“鄭首領,這會不會是朝廷誘我們下山的計啊!”
“是啊,鄭首領,這河東郡十二寨,我們都聽你的,你也說句話啊!”
……
議事堂中惟一主位,就坐著鄭誠,雖然穿著甲胄,卻是不倫不類的,名不正言不順啊!
再看山寨中的人,上身和下身的甲胄搭配起來是那樣的怪異,而這絕大部分,哪穿過什么甲胄!
“來,我這里有陳郡守的親筆信,他已經可以確定,董杭真的是有和談之意。”鄭誠說道。
“鄭首領說的是陳泰,他又如何敢確定董杭是真的要和我們談,董杭此人,詭計多端,最擅長的就是迷惑敵人,要知道在平涼之戰中,馬騰韓遂就是吃了這樣的大虧,一世英雄啊,終免不了被殺。又豈知這一次,董杭是不是故計重施。”
“是啊,鄭首領,不可不防啊。”
“諸位,這我們就多慮了,陳泰列舉了幾點證據,其一,陳泰言明要剿滅我們,可董杭執意要和談,其二,據董杭所言,黑山軍號稱百萬,如果打,先不說能不能打贏,單是拖住董杭幾年,而現在天下未大定,各諸候心懷鬼胎,所以他不敢投入兵力與我們在這里耗!”鄭誠說道。
“如果確實是這樣說,那我倒是能想通,董杭此人,與他爹董卓不同,其心智其抱負是在平定天下,他不敢投入兵力倒是實情,更何況若收我們百萬人,他便可以以絕對的威勢壓垮各諸候!”
“孫首領說的在理!”鄭誠笑了一聲,接著說道:“如果真陷入膠著,再被其他諸侯有機可趁,董杭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嗎,以董杭的智慧,不可能做這種蠢事。”
“的確有理!”
……
議事廳中小聲的議論,鄭誠也給他們時間,看到每個人的臉上緩和下來這才說道:“還有幾點證據。”
“鄭首領何不說出來,我們一起參詳參詳!”
“是啊,鄭首領,也讓我們的心里有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