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紫晴瞬間全身戒備起來。
果然,對方在撿到石子后,一臉壞笑地拿著石子瞄準了她。
“哐當!”
石子打偏了,擊在了乙字班的門板上。
萬紫晴心里暗呼一聲大事不妙,趕緊背貼墻面、墊腳站著。
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的樣子。
魚云冷著臉走出乙字班,看了看斜對面的一群小屁孩,又扭頭疑惑的朝萬紫晴看來。
“誰丟的石頭?”
他人已經走到了萬紫晴跟前,審視地看著她問。
“不是我丟的。”萬紫晴聳聳肩,一臉無辜。
對方默然不語,沉沉地看了萬紫晴半晌,差點讓萬紫晴就受不住這種壓迫,正當她準備要告發某個始作俑者的時候,對方卻走開了。
萬紫晴:“......”
等萬紫晴再次看向魚海時,對方立馬朝她扮了個鬼臉,又是吐舌頭,又是咧嘴揪眼皮的......
傍晚時分。
街上的人往常一樣來來往往,一位身穿灰色長褂,一嘴白牙晃得發亮的瘦弱青年人,在一家門口擺有烙餅攤子的店鋪前停了下來。
他身后跟著一位看起來十七八歲,身穿紫色長裙,一臉微笑的女子和一位看起來神態自若,卻不茍言笑的婦人。
“萬姑娘,這家店鋪你看如何?這鋪子地理位置不錯的。”
牙行伙計說著走過烙餅攤子旁邊,然后從手里提著的一串鑰匙里,尋找了半天,然后才拿著一枚發繡的鐵鑰匙朝鎖孔靠近。
“我把門打開,你再看看鋪子里面,那可比咱們剛剛看過的那幾個鋪子強多了。”對方邊開鎖,邊扭頭笑著道。
紫衣長裙的女子正是萬紫晴,她旁邊陪著冬梅。
從一下學回到家后,她就拉著冬梅找這熟悉的牙行伙計了。
對方一下午的功夫已經帶著她們滿大街的看了五六個鋪子了。
眼前的鋪子地理位置,確實讓萬紫晴很滿意,距離她們巷子口不遠,步行不到五百米。
“萬姑娘,你看看,里邊請!”
牙行伙計麻利的打開了鋪子的門,邊招呼邊扇了扇迎面撲來的塵土。
萬紫晴不由一臉嫌棄,木門后入眼就是四面涂壁,墻面上臟兮兮的很,有黑漆漆的墨水,褐色的不知名東西,還有黃色的一股子怪味兒。
“這鋪子里以前是干什么的?”
“哦,這鋪子里前幾年租給了一位靠買書畫為生的老先生,后來他離開了,這鋪子又被我租給了一位殺豬賣肉的胖屠夫,后來,也租給過捏糖人的老手藝師傅,自從那老師傅離開后,就一直空著。”
萬紫晴表情好了那么一點點。
租過的人還算都是正常的。
雖然墻面太臟了,但可以重新叫匠人們拾掇拾掇。
“空多久了?”萬紫晴又問。
“也沒多久吧。”牙行伙計不甚在意地道。
萬紫晴看了看,里面挺寬敞的,還有幾張破桌子亂倒堆著,有一只長條凳缺一只腿,也斜歪靠墻穩著。
“租金怎么算?對了,你可得給我算便宜點。”萬紫晴忍不住道。
牙行伙計嘿嘿一笑,撓了撓頭,“萬姑娘,看你說的,咱們都這么熟悉了,對于你,那我們東家肯定寧可自己吃虧,也不會讓你多掏一個銅板的...價格,你只管放心。”
萬紫晴嘴抿了抿,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不說話。
對方一看萬紫晴這副樣子,也意識到自己的話說的有點惹人誤解了,連忙自給了一耳光,咧嘴嘿嘿一笑,“哎喲,萬姑娘,你瞧瞧我這張嘴...慣是個喜歡說容易讓人誤解的話,我的意思是說...你跟我們東家都是老熟人了,我們東家慣沒有坑老熟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