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租金到底是多少呢?”萬紫晴皮笑肉不笑地問。
“這啊?咳,這條街上所有的鋪子都是我們東家的,平時像這種地段好的...那都是百兩起步,當然,你不是一般人,租金好商量。”
萬紫晴的眉頭早已在聽到一百兩這個數字后,就緊皺起來了。
至于他后面的話,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再好商量,又能便宜多少呢?
這一年下來豈不是要上千兩銀子了?
然后,她神情一震,突然想起來一件了不得的事。
那豈不是說......
城西的店鋪租金都這么貴,那城南的租金又能便宜到哪里去呢?
想想她每個月從那書屋得到的分紅差不多快三百兩銀子了...這樣算來,那嚴老四每個月得到的分紅除過租金,豈不是剩不了一二十兩了?
也難怪那家伙想著要去赟成書院,而不熱衷于繼續窩在城南的書屋里守著了。
上次還有了關門的心思。
萬紫晴突然心里有點不是滋味了。
要真是這樣,自己是不是應該跟對方重新商議下分紅的協議。
總利潤的七成太多了,還是改成凈利潤的七成吧。
心下有了決定,萬紫晴準備明天下學后,就去緣來客棧找老嚴頭一趟。
“那你說說,租金最低是多少?一口價,咱們都痛快點!”
萬紫晴很快思緒回籠,看著對面的人,笑著道。
“萬姑娘,你看這樣成不?九十兩,如何?”
那牙行伙計撓了撓頭,臉上堆著笑問,他的眼神里有幾分忐忑。
萬紫晴嘆氣,熟人不好講價,對方把話都說這個份上了,看似降價了,但誰又能確定對方是不是在一開始就太高了價格。
“咱們看的第一個鋪子,我覺得也不錯,那鋪子租金大概多少?”
萬紫晴假裝沉思了下,又問。
“哦,你說那個鋪子啊?”牙行伙計摸了摸手里的鑰匙串,“那鋪子價格比這個便宜點,但也便宜不了多少,你要是想租那鋪子,就給八十兩吧,不過,那鋪子距離你家有點遠啊。
就十兩銀子的事,我建議你,還是租這鋪子吧,你看看,多好的位置啊,門口就是烙餅攤子,多方便吃飯啊,多熱鬧啊!
你這鋪子不管用來做什么生意,那門口的烙餅攤子就是給你找生意的。
哪個來這攤子賣烙餅吃的人,不好奇的望一眼攤子后邊的店鋪,不看看鋪子里的物品?
你說對吧?”
萬紫晴剛腦海里做好的打算就被這么動搖了。
她還想著趕走門口這烙餅攤子呢,畢竟擋著她的鋪子門口了。
好吧,她已經拿這鋪子當自個兒的了。
那還有啥說的。
“行,就這么說定了。”
“好嘞,我這就把鑰匙給你,還有這租賃協議,我也帶著了。”
牙行伙計樂呵呵的從自己的挎包里掏了半天,掏出來了一張早準備好的協議。
“你看看,看看還有什么要修改,或者增加的條款,咱們可以當場就改改。”
牙行伙計把協議遞給萬紫晴后,說著又從他的灰粗布斜挎包里掏出了一只毛筆,然后取掉筆帽,朝筆頭上吐了一口唾沫,一副等著隨時效勞修改的樣子。